在遠古的時代,東西雙方在對方的眼中都是一個夢,一個神話。希臘人最早把中國人稱“賽里斯人”,他們認為賽里斯人“身高達十三肘尺”,“壽逾二百歲”,“皮與河馬相近,故萬箭不能人”,中國人此時在西方人眼中真是半人半仙。在《呂氏春秋·古樂篇》、《逸用書·王會解》等先秦典籍中,我們的先祖也有了一些對西方的認識,如《山海經》中,我們的先祖把西部世界的人描繪成“其狀如人,豹尾虎齒”,由此可以看出,那時西方人在中國人眼中也是半仙半人。在漫漫的歷史長夜中,那一望無垠的大漠上的陣陣駝鈴聲連起了東方和西方,那時雙方的交往大都還停留在器物交流的水平上。元代時東西交通暢通,威尼斯商人馬可·波羅成為蒙古大汗的座上客,據(jù)說還被派到了揚州當了幾年的“父母官”,但他那本震驚西方的《馬可·波羅游記》竟然一字未提孔子、儒家,難怪至今有人懷疑馬可·波羅是否真的到過中國?;蛟S是像黑格爾所說,那時人類的“自我意識”還沒有達到宗教和哲學的階段,因而根本談不上實質性的思想和哲學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