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冷靜而出色的賭徒,在和平時代,他或許能夠成為世界級跨國大公司的老總。但是他生在戰(zhàn)爭年代,他將日本帝國的命運押在一次偷襲上——策劃了人類戰(zhàn)爭史上最成功的偷襲計劃,那就是永遠也說不盡的珍珠港。但賭徒的性格把他和日本一起最終送上了毀滅的道路。一死報君國,自古為軍人之至高夙愿。戰(zhàn)死于疆場抑或捐軀于后方,有何異哉?奮戰(zhàn)沙場光榮而亡,易;排眾議為己志而斃,難?;识骱剖?,國家長久。吾朝夕所思者乃君國之百年大計,個人之生死、榮辱何足論哉!《論語》曰:“丹可磨而不可奪其色,蘭可燔而不可滅其香?!蔽嵘砜蓽?,而吾志不可奪也?!奖疚迨裎乙严露Q心,一旦奉大詔而堂堂出擊,則置生死于度外,闖過難關。然而此戰(zhàn)為未曾有之大戰(zhàn),種種曲折亦必有之。倘存惜名譽而保自身之私心,則絕不能完成此大任。因之以詩曰:浩蕩皇恩記心間,棄譽舍命何所惜。——山本五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