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斷:春游碧水青山相隱映,芳原綠野正清明。春游不覺歸來晚,滿眼落花降紫藤。1979年春于武昌荊南街欣聞全家回城喜賦喜雨東風到草堂,闔家老小樂無疆。隆冬過盡春光好,也謝上蒼也謝娘。1979年夏于武昌荊南街后記:后記這里收錄的300多首詩作,是我20多年來生活、學習、勞動和工作的所見所聞所感。我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的這些作品,全都是后天生活的印記,是父母、是學校、是組織、是同事、是社會的關懷、教育、勖勉之所得。他們對我付出多多,我應該向他們坦露心跡。我想,即使作品再稚嫩,即使韻律再生硬,即使“生蜜里插著蜂刺”(海涅語),他們也是不會見笑的。詩集之所以名為《梅閣詩草》,是源自于歌德的詩句“大地產生詩歌,今古由來不盡。猶如原頭百草,春風一度一生?!贝蟮亍姼琛猴L——百草!我的詩草便是在梅閣風高的何家口這片熱土上發(fā)萌的。我的創(chuàng)作大體分為三個時期:1970至1978年為“何家口時期”,這是我終生難忘的8年。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我于1970年輟學回鄉(xiāng)務農。其間雖到過三線、水利工地勞動和湘鄂川3省調撥物資,但我的老家仍在何家口。我以一顆純真的童心讀完了那2900多張日歷,我深深地愛著生我養(yǎng)我的這片土地。艱苦的農村鍛煉,火熱的工地生活,極大地磨煉了我的意志,增強了我生活的勇氣和信心。勞動之余,煤油燈下,我用《牧歸》、《采菱》、《野釣》、《正月即景》等作品,從不同角度抒發(fā)了我對故鄉(xiāng)、對親友、對大自然的無限深情;而《石頭怨》、《墾湖謠》、《水渠吟》,則是我對“四人幫”推行極“左”路線、搞瞎指揮等倒行逆施發(fā)出的憤懣。當然,這一時期的作品也不乏流露一些佛老的虛無主義思想和消極情緒。我想讀者是可以理解的——那時,我畢竟只有十多歲。第二個時期是1978年參加高考至1996年,為“武漢時期”。第三個時期是1996年至今,為“北京時期”。這兩個時期中,我抓住實習、會議、參觀考察和新聞采訪間隙,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巍峨的泰山、壯闊的長江、咆哮的黃河、湛藍的大海、秀麗的東湖、險峻的三峽、神奇的登州海市、峭拔的昆明石林、莽莽蒼蒼的神農架原始森林,還有廣東的翠亨村、湖南的岳陽樓、哈爾濱的太陽島、廣西的合浦珍珠,都一并注入我的墨彩筆端。祖國的人文名勝和山川的奇?zhèn)ゾ坝^,極大地陶冶了我的身心情操。我似乎走進了莎士比亞所描述的那個全新的境界:作為一個人和一個公民,我更深深地愛著自己的祖國。20多年來,隨著閱歷的豐富,我創(chuàng)作的題材、內容和樣式亦更加廣闊,除寫景紀游詩外,還寫了一些諷喻詩、詠物詩、論詩詩、理趣詩、遣懷詩、唱酬詩、悼亡詩等等??偟膩碚f,作品基本嚴守傳統(tǒng)的體裁、音韻和格律。在體裁上,既有五絕、七絕、五律、七律等近體格律詩,又有五古、七古等古體詩,還有新詩、散文詩等和少量的詞,對藏頭詩和三言、四言、六言詩也作了嘗試。在用韻上,以“平水韻”(南宋平水人劉淵撰《壬子新刊禮部韻略》、金王文郁撰《平水新刊禮部韻略》)二書中所規(guī)定的詩韻分部為準。因我寫詩純屬業(yè)余愛好,對“平水韻”的106個韻部尚未深入探研,有時在恪守同一韻部的情況下,也有一些“放寬”。如上平聲的“一東”與“二冬”、“十一真”與“十二文”、“十三元”與“十四寒”、“十五刪”通用;下平聲的“三肴”與“四豪”、“八庚”與“九青”、“十蒸”通用等。在平仄上,我認為,只要冠以“近體詩”字樣,就不得失律。但個別情況下,也不拘泥于平仄,如《泰山野望》的聯(lián)句“欠腰摘彩云,開口喚天風”,“彩云”的“云”字應為仄聲字,但為了烘托后面“風舞孤煙盡,云開春野空”的意境,也只好不以平仄而害意了。收入這個集子的作品,除人名、地名和個別生僻的典故作了注解外,一律沒有腳注,其目的是見智見仁,給讀者留下想象、思考、批評的填充和發(fā)掘空間。我還要特別提到的是:曹禺大師十分關心后生晚輩的文學創(chuàng)作。3年前,他就給我題寫了書名《清淳的山溪》、《人生玉琢》,這原本是兩首在全國建行35周年行慶和40周年行慶獲一等獎的散文詩,經曹老提議,定為詩集山水篇、人事篇的書名,今天終于合集付梓,足以告慰曹老的在天之靈。我的父親——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湖北省詩詞學會理事、復州詩詞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健國老先生,不僅把我領進了詩的搖籃,而且對我的每一篇習作都給予嘉惠獎掖、評品斧正。他老人家為集子付出的心血,我將永志不忘。在詩,尤其是舊體詩走入低谷的今天,讀詩賞詩的人彌足珍貴。著名詩人紀學先生、建行前輩王福穰先生、著名學者范一飛博士百忙中審訂了詩稿,在許多關鍵處作了斧正,并題詩鼓勵,情切意重,令我感受良深!中共中央宣傳部、新聞出版署、中華詩詞學會、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共湖北省委宣傳部、湖北省新聞出版局及武漢市各新聞單位、武漢市作家協(xié)會和建設銀行總行以及各省市分行特別是湖北省分行及所屬各地州縣支行的有關領導和朋友們,對《梅閣詩草》的出版提供了許多方便。李鐸先生題寫書名,張睦倫先生撥冗作序。李德燃、金洪戈、宋春熙、張優(yōu)軍、張志偉、余靜波、章更生、方福華、石會文、趙忠世、房連水、孫金權、陳萬斌、劉健、白建國、朱珊珊、蔣志東、王亞寧、魯可貴、林帆、王博之、楊毓、任衛(wèi)東、鄒珍貴、陳二堯、李巖、石蘭京、李茵、趙燕等領導、同事和詩友,也一直關心和鼓勵我創(chuàng)作、整理詩稿,這種無私的幫助和友誼比什么都珍貴。我的作品能在《湖北農民報》、《建設銀行報》、中央電視臺、《中華詩詞》、《經濟日報》、《新聞出版報》、《金融時報》和《荊楚詩詞大觀》上發(fā)表,還要特別感謝那些默默無聞的編輯們。沒有他們的鼎力相助,我即使再刻苦,也終難登大雅。在此,謹賦詩一首,對所有幕前臺后為我的創(chuàng)作,為這本詩集的面世而操心、操勞的人們一并敬表謝忱!陽春施德惠,詩草浴東風。秋實豐收日,難忘孕育功。作者1998年10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