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快要過去,可是對面窗里的姜花還在開。穿姜花白色衣服的女孩還在。在那里,仰頭看著天,或者什么都不干,只是眨眨眼。在那里,閑著,或者練著弗拉明戈舞。閑著,或者看天,眨眼?!端骼飦啞返男蓜澠葡挛绲募澎o,她的舞步像是白色的、會走路的花瓣,踩在年輕的日子上面,很遙遠,很淡漠,很荒蕪。本書內容:十年前雪聲蕭瑟的一夜,自一座城往另一座城去,中間停留的時光里,我遇見斯人。斯人盛了滿滿的笑意,拿出一盒茶花香煙,抽出一枝,輕聲問我:“氣味重,可以嗎?”那笑容我至今記得,仿佛隨時可以讓人掬了拿走,放在袋里,從此行遍萬水千山路,也不會融化,也不會消散。我于是欣然接受那枝茶花,由他替我點燃,暗夜里煙頭頓時起了小朵的紅色,便是一只開足了的“六角恨天高”,我默念盒上的字: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頓時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