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早已是中國一流的學術大師陳寅恪先生寫了長文《論〈再生緣〉》,次年春最后定稿,文中稱:“《再生緣》實彈詞體中空前之作,而陳端生亦當日無數(shù)女性中思想最超越之人也。”“《再生緣》之文,質言之,乃一敘事言情七言排律之長篇巨制也。”甚至認為元微之論杜詩中所稱“鋪陳終始,排比聲韻”、“屬對律切”,《再生緣》之文可與之比美。而且還可以和印度、希臘及西洋的著名史詩比美。1961年,郭沫若在《序〈再生緣〉前十七卷校訂本》中說,陳氏把《再生緣》“比之于印度、希臘的古史詩,那是從詩的形式來說的,如果從敘事的生動嚴密、波浪層出,從人物的性格塑造、心理描寫上來說”,他認為“陳端生的本領比之十八、九世紀英、法的大作家們,如英國的司考特、法國的司湯達和巴爾扎克,實際上也未遑多讓”。兩位大師的評價,使《再生緣》如美玉在櫝中,一旦展現(xiàn)在世人眼前,就光彩奪目,重新受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