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堂的人生哲學亦如他的社會觀、政治觀和歷史觀一樣復雜。林語堂自幼耳濡目染于“親情似海的基督教家庭”,他念的小學、中學和大學都是教會辦的學校;宗教觀念深銘其心。以后長期生活在西方文化環(huán)境,受到系統(tǒng)的西方文化熏陶,而又對中國的儒、道、佛進行過深入的研究,因而他在理解中國的傳統(tǒng)和現實、選擇人生時,往往帶著西洋紳士的頭腦和眼光。林語堂的散文往往以一種超脫與悠閑的心境來旁觀世情,用平淡的話語去贊揚美文。這樣便形成一種莊諧并用如“私房娓語”式的“閑適筆調”。林語堂散文的語言雜收并蓄,各色兼用,像舊時公文的程式用語,時下流行的政治口號等等,都可以在他散文中看到。這實際上是體現了林語堂先生的文學語言觀念。他主張文學語言可以將文言、白話、外來語及方言俗語為一體,從而形成一種所謂“白話的文言”式的特殊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