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乎！洋洋乎！大哉先生之為書也。先生生于清之季世，少負經世之才，嘗舉經濟特科，不應，退而以筆墨為生涯，此其才之大而志之高者，一也；政治之紊亂，社會之腐敗，至清季百極矣，先生 焉憂之，一一筆之于書，為董狐之史，魑魅魍魎，難逃犀獨。上自朝廷士大夫，下至販夫走卒娼優(yōu)，夫不收羅，此其取材之廣而持論之精者，二也；先生文章爾雅，是書敘事，尤淋漓痛快，有嘻笑怒罵無不成之觀，此其文之佳而興之至者，三也；書凡數(shù)十萬言，閱數(shù)寒暑而成，洋洋灑灑，成一巨著，此其畢生精神之所聚，學問經濟之所寄者，四也。先生之生也貧，而有此書以自豪；先生之死也早，而有此書傳不朽。嗚呼！噫嘻！吾無能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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