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代末的香港,一個繁忙而擁擠的中轉站,各色觀望人群的“避難”島。在這里,剛從英國完成學業(yè)、歸途中因戰(zhàn)亂滯留香港的中西混血兒、年輕的女醫(yī)生韓素音,邂逅英國記者馬克·艾略特,兩人墜入情網。韓素音一心要回大陸報效祖國,而在當時的情勢下,馬克這樣的來自“帝國主義國家”的新聞記者還不可能被人民政權接受……于是,中英文化、歐亞文化,不同人種和階層的生活狀況與生存意識,不同的政治制度與精神信仰,所有的一切都與他們的愛情奇妙地交融在一起,造就了他們用生命與歷史撞擊的愛情時光。1955年,美國二十世紀??怂构景堰@部小說搬上銀幕(譯名《生死戀》、《愛情至上》),次年獲得了兩項奧斯卡獎——詩意與藝術使這部小說比歷史本身更加長久。[關于本書]“我的一生將永遠在兩個相反的方向之間跑來跑去:離開愛,奔向愛;離開中國,奔向中國?!蹦暌丫叛?、現居瑞典的韓素音,曾這么描述自己?!豆鍖殹肥撬淖詡黧w小說。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的香港,一個剛從英國完成學業(yè)、因戰(zhàn)亂滯留香港的中西混血兒、年輕的女醫(yī)生韓素音,邂逅已婚的英國記者馬克·艾略特……韓素音如此回憶這段“明媚的憂傷”:“我們曾長時間地在山間默默漫步,或坐在被太陽曬熱的石頭上與蜥蜴為伴。他時而講起自己、父親和生活中的片斷。”他還曾對韓素音說:“《泰晤士報》希望我報道中國,可是路易的話使我入了迷,他向我解釋了中國的革命為什么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我寫了一些使我的報社頗有點失望的東西?!眱扇松性跓釕僦校詰?zhàn)地記者的身份去了朝鮮戰(zhàn)場,她則在筆記本里寫滿了雜亂的回憶?!耙驗槲覜]有他的地址。往哪兒寄呢?請‘朝鮮戰(zhàn)爭’轉交?”1950年8月的一天,她從友人手中接過一份報紙,報上有一條通欄標題。“說他遇難了,他的吉普車被一顆地雷炸飛了。他和另外兩個記者當場被炸死?!钡?,“從朝鮮寄出的信開始到達,一封接一封。我手里拿著他的筆跡,他寫的字,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信一封接一封到來,一直延續(xù)了三個星期,從信上的日期,我知道那是最后一封?!边@時,在香港瑪麗醫(yī)院的韓素音,才坐到打字機前,在醫(yī)院急診室開始寫作《瑰寶》。1952年,《瑰寶》出版。出版商喬納森·凱普曾給她寫信:“我在英國的公共汽車上看到的婦女,胳膊下幾乎都夾著一本您寫的書?!?955年,美國把這部小說搬上銀幕(譯名《生死戀》、《愛情至上》),次年獲得兩項奧斯卡獎,韓素音本人由此馳譽國際文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