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主義國家以堅船利炮轟開中國大門之前,我們幾乎還不知道有這樣一種與我們迥異的人存在。他們與我們外貌不同,這讓我們產生了種種仇恨的聯(lián)想。我們視其為妖魔,用故老相傳抵御妖魔的手段與之對抗。今日,我們難免會想,在當日的侵略者眼中,我們所采用的是否是一種巫術?以巫術對抗現代文明,難怪我們會一敗涂地,只是當年,有多少志士空耗了血淚?痛定思痛,有識之士開始思考,使東西方的發(fā)展差距如此之大,其根本原因何在?答案就是理性精神。西方的理性精神源自古希臘,古希臘哲學中所謂的“愛智慧”,即體現了對理性的推崇。理性精神在西方持續(xù)發(fā)展,雖有中世紀的低迷,但在文藝復興和啟蒙時代后沖破了種種精神鉗制,使西方爆發(fā)了真正意義上的思想革命。自此,人類對自身的理性產生了極大的信賴,人類理性代替上帝的意志成為“萬物的尺度”。理性意識的高漲使人們重視現世人生價值,造就了自由進行創(chuàng)造的進取精神,使得西方無論在理論還是在實踐上,都踏上了健康蓬勃的發(fā)展道路。與西方重視個人價值與實踐的理性精神相比,中國的傳統(tǒng)思想太過于“內求于心”。我們所強調的個人體驗與涵養(yǎng)缺乏思辨、超越、分析、實證,除了提升個人修養(yǎng),為社會定制道德規(guī)范外,對社會實踐并不具有指導意義。這種東方式的精神,使得17、18世紀,當西方世界在理性精神指導下蒸蒸日上時,中國卻陷入了柏楊先生所謂的“文化醬缸”之中,思想界是“一塌糊涂的污泥”,看不到些微的光芒。而相應的,科學與文化也只有承襲,難得創(chuàng)新。毋庸諱言,若無外力介入,強迫國人“睜眼看世界”,或許今日的中國,仍然以為自己處于不與外界通人煙的“桃花源”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