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運行導致了人類女性死亡率增長及其引發(fā)了死亡意識。死亡意識之下對死亡的抗拒'逐漸使人類用幻想的方式寄寓對永生的企求'醞育、催生了神話。原始思維的神秘性的發(fā)展至少呈現為兩個階段'即在“萬物有靈論”之前'存在一個“物力論”階段?!拔锪Α笔撬劳鲆庾R的驚悸。在此觀念下'人類抗拒死亡祈求永生便以兩種主要方式進行:一是用“埋葬”的方式把死者送回誕生之處;二是圖騰活動'把其他生物的生命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爾后'女性、生殖器象征物等逐漸成為圖騰的重要構成。從神物到神話'圖騰成為神話的最初形態(tài)。野蠻時代'圖騰基礎上的天體神話所呈現的仍然是只有創(chuàng)生而無死亡終極性的存在。由于農業(yè)的耕作和動物的馴養(yǎng)'人類馴化了人類自身。在死亡意識之下誕生的自我意識'使人類具有了自立感、確定感和自決感。神話終結。圖騰、天體神、與人同形同性之神'前后依次產生'但“互滲”始終'并繼續(xù)流傳。人類基于死亡意識得以脫離動物界'基于死亡意識之下的自我意識得以跨入文明?;煦鐮顟B(tài)和神的永恒世界'實質是原始先民逃避時間、抗拒死亡的幻想性的精神上的避難所。永恒的神話觀念的破裂'并不等于神話世界觀的完全覆滅。動物意識、原始意識都作為低層次部分地保留下來并作為深層心理結構和原型繼續(xù)發(fā)揮作用。認識自我是哲學探究的最高目標'而抗拒死亡的時間'可說是人類文化意識中最根本的關懷。對往昔迷狂一時的永恒樂園的緬懷和理想歸宿的新樂園的探求'在人類的集體潛意識中積淀下來'形成不斷引人釋解而又難以釋解的樂園情結。人類敘述神話故事'帶有明顯的對逝去的時代的回憶的傾向。巫企圖通過某種媒介重返神話境界。歷史的神話化'是永恒的牽掛。儒家學說'彰顯了文化本質的神話情結。道家學說和思想已然是神話的一種投影。猶太——基督教重返的伊甸園'即沒有時空界限、沒有生命終極的永生生活。印度教使神話情結在印度得到了獨具民族特色的呈現。印度佛教的本質是直接融入神話本原之“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