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無再辱——不可不說的王國維
王國維突然間自沉而死,在中國學術界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的死令人痛心,也令人迷惑。人們在他的衣袋里發(fā)現遺書,內容為:“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我死后,當草草棺殮……”他生命的最后時光究竟是怎樣度過的?
弘一法師: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1942年10月10日(農歷九月初一),弘一法師即將入滅。福建泉州溫陵養(yǎng)老院晚晴室,弘一法師安詳地坐在桌前,往事塵緣,于萬籟俱寂中,浮光掠影般進入腦?!?br />生死不了情——朱生豪與《莎士比亞全集》
朱生豪悲痛地說:“早知一病不起,就是拼著命也要把它譯完?!敝焐涝诓⊥粗杏糜⒄Z高聲背誦莎劇。第二天中午,朱生豪忽然叫道:“小青青,我去了。”宋清如趕緊跑到丈夫的身邊,眼看著丈夫呼吸越來越急促,不到兩分鐘,朱生豪含怨離世。
聞一多:燃燒的紅燭
馬上就要到家了,周圍顯得異常的安靜,他們提高了警惕。突然,背后傳來了槍聲。聞一多下意識地右手抱頭,接著便倒了下去。聞立鶴馬上撲到父親的身上,想以自己的生命來保護父親,并大喊:“兇手殺人了,救命??!”連續(xù)5顆子彈打到了聞立鶴的身上,血流如注。特務們繼續(xù)射擊,聞立鶴從父親的身上滑下來,雨點般的子彈射向了聞一多……
于右任:仁者的鄉(xiāng)愁
鄉(xiāng)愁越來越濃厚了,尤其是生命到達尾聲時,這一愿望無法實現,便成為終身的遺憾。15年的鄉(xiāng)愁使他感到無比的抑郁,感情之累積終于釀成一首千古絕唱——《望大陸》。
傅雷一身傲骨離開人世
屋子里便只剩傅雷、梅馥這一對患難夫妻了。兩人靜默地對視著,心意相通,已用不著多說話,他們只想靜靜地離開這個喧鬧變形的世界。他們雖還有許多事想要做,許多話想要對自己的兒女說,但是非顛倒的環(huán)境把他們逼上了絕路。好久好久,靜寂的夜里,整個世界仿佛就剩他們二人了。他們一旦決定告別人世,心里雖凄苦,思路卻變得異常條理。
邵洵美:便是那最愁傷的河流
他生命中的最后三天是這樣度過的。他不知從哪兒搞來一些鴉片精,天天服食。身邊的大兒子邵祖丞發(fā)現了,阻止道:“害心臟病的人吃了鴉片是要死的。”邵洵美點點頭。但第二天,他仍在服。邵祖丞反對,但邵洵美只是朝兒子笑笑。他已懷了必死之心。第三天,也就是1968年5月5日晚8時28分,邵洵美離開了人世,終年62歲。
李廣田:站著死去!
動筆寫李廣田,心情是沉重的。這位著名的教育家、文學家,在生命的最后時光飽受著折磨,充滿了痛苦,但他絕不放棄自己的信仰,不會為保全自己而誣陷別人,更要奮力地抗爭……最后,他站著死去!
翦伯贊的非正常死亡
在翦伯贊所穿的中山裝口袋里有兩張字條,均以豎排寫三行字。一張上寫著:“我實在交不去來走了這條絕路我走這條絕路杜師傅完全不知道?!绷硪粡埳蠈懼骸懊飨f歲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萬歲”。
陳翔鶴:今人重生死,松柏發(fā)芳芬
陳白塵在青年藝術劇院劇場大門外,看到了陳翔鶴熟悉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只圖讓他看見我,互相點點頭,笑一笑,或者只交換一下眼色,也就心滿意足了”。只是,陳翔鶴很快便消失在暮色中了。陳白塵的眼睛模糊了。這是他最后一次見到老友。
陳寅?。和砟甑乃拇紊离x別
1961年告別知己,1967年先后告別長女和助手,1969年又與夫人、二女兒、三女兒做生死離別……這位舉世罕見的大師,就這樣在凄,涼與絕望中離開人世——“涕泣對牛衣,冊載都成腸斷史。廢殘難豹隱,九泉稍待眼枯人?!泵恳淮坞x別,都是那么地叫人心痛!
深深的遺憾——焦菊隱想留下什么
焦菊隱說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時候,腦中閃過他曾翻譯卻已焚燒的稿子,心中一痛。但此時他已無暇想這些了。他喘了口氣,繼續(xù)對女兒說:“我在世的時間不多了,我沒有別的東西可留,但還有一些做導演的心得體會,一定要把它留給后人?!蚁耄疫€可以再活兩年吧,希望你能把我說的都記下來?!y為你了,孩子!”
王伯祥:小雅一廛辨舊學
中國幾千年積淀的精神財富,被不分青紅皂白地當作“舊”來破壞來毀壞,這是王伯祥難以忍受的。他骨鯁在喉,不能不說出長期壓抑在內心的呼聲。他不僅私下里對兒女們說:“什么事物最舊?吃飯最舊。他們能廢止吃飯嗎?”而且,在他生命即將走到終點時,他迫切地想要寫一篇文章,來講講“舊學”。
王蕓生臨終前的咯血長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