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風,喘息著,提著中國燈籠,享用著不被任何生物圈理解的孤獨——野梵詩歌發(fā)黃,晨光中詩人拍案,將一壺酒舉起,沐浴——許曉青今夜,我在你的火鍋里沸騰那早已擺放的一只空碗和一雙筷子讓我像一個亡靈即位——黑豐世界之樹淌出了膏脂,濃稠的黑,生漆般大地落下唯一的雪:寂靜——藍冰冬天的暮色,在使用一個不曾看懂的詞語七只白鳥銜起七枚金色的果子向著陽光轉移——冬羽《先鋒·獨立·現場:湍流》這些溯行的修為者磨礪著詞語和思想的寬刃,始終保持藝術的良知、語言的自覺與審美的悸動,努力打通各種藝術門類、體裁等形式的血脈關節(jié),他們不斷地超越感性與理性、知性與荒謬、敘事與抒情、神話與現場、默頌與指證、對壘與建構的界限,珍視生態(tài)美與創(chuàng)造性的一切,正視靈肉的異化與黑洞,漠視普遍的流俗、阿世、閑適、寬頻的清歌淺唱與才子搬弄的積木和冥鈔,蔑視屈膝與封鎖,不玩弄概念,不自詡異端,扎根于底層,貫通智識與性靈,全力鍛造一種絕對現代的新感性與新理性。他們倡導中國與異域、歷史與現實、生活與語言、創(chuàng)作與批評、人格與文本的對話、通透與全息。他們敬畏地傾聽大地神性的聲音,呼喚小人物大靈魂、平民心真史詩,以創(chuàng)造性文本向世界傳遞贖救的渴望與歸家的顫栗。他們已經啟動一種尖銳、遼闊、豐饒、富有建設性的語言方向或精神秩序,將彰顯其偉大與正典的意義?!咀髡吆喗椤亢谪S,語言是一種最危險的事物,就像火。它的危險性在于它的柔刃無痕,它吸納你吞沒你,孕育你又傷害你。那里有你的福音,同時也有你未及刷上黑漆的白棺。藍冰:單純而自然的明亮,深入的沉潛。一切都流逝了,似乎不需要更多的思考,河流在這里敞開并得到確認。河流遠去,帶著我眼底迷離的夜色。她更理性了,也更懂得一條河的流向與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