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二十八卷,漢何休注,佚名疏,據上海圖書館藏清嘉慶二十年江西南昌府學刻本影印。 正經注疏之合刊始于南宋紹興后期付梓的《周易注疏》《尚書正義》和《周禮疏》,此后又陸續(xù)刊行了《毛詩》《禮記》《左傳》《論語》《孟子》等品種,因為這些合刊本版式、字體一致, 又同刻于越州(今浙江紹興),故通稱為“越州刻八行注疏本”。越刻八行本是經注疏合刊的源頭,然而從現(xiàn)存的文獻記錄來看,其中并無《公羊》。繼越刻八行本而起的是建刻十行本,盡管宋建刻十行本《公羊注疏》的原書已經亡佚,但翻刻自此本的元刻《公羊注疏》尚有多部復本傳世(題為《監(jiān)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足以證明宋建刻十行本《公羊注疏》的存在(詳見李霖《宋本群經義疏的編校與刊印》第四章第一節(jié))。此后明清兩代,《公羊傳》的經注疏合刊本都是從元刻十行本輾轉衍生而來。我們這次影印的清嘉慶刻本,內封題為“重八刊宋本公羊注疏”,其實與阮刻《十三經注疏》中的其他大多數(shù)品種一樣,仍是依據元刻遞修十行本翻刻而成。 阮刻《十三經注疏》是古代正經注疏匯刻本的集大成者,雖然受到當時客觀條件的限制,容有“淮風別雨,不以為善”之譏,但其??叹?、體例謹嚴,允推歷代同類刻本中的翹楚。對于《詩》《書》《禮》《易》《左》之外的八經來說,阮刻本尤為不可或缺的通行本(即以《公羊》為例,后來的孫詒讓《春秋公羊傳注疏校記》、劉承干《公羊單疏殘本??庇洝?、日本杉浦豐治《公羊疏校記》均以阮刻本為主要校本,日本公羊注疏研究會合撰的《公羊注疏譯注稿》也是以阮刻本為底本,詳見刁小龍《〈春秋公羊傳注疏〉校點前言》),因此我們決定繼續(xù)努力,爭取用三年時間將阮刻《十三經注疏》中剩下的八經都按照此前形制,陸續(xù)影印出版,使這部至關重要的經學叢書得成完璧,也希望廣大讀者能夠對此項工作繼續(xù)予以關注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