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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陽光

十月的陽光

定 價:¥49.00

作 者: 周潔夫 著
出版社: 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
叢編項: 百部紅色經典
標 簽: 暫缺

ISBN: 9787559648730 出版時間: 2021-04-01 包裝: 平裝
開本: 16開 頁數(shù): 224 字數(shù):  

內容簡介

  編輯推薦★《十月的陽光》不僅是周潔夫經典軍旅小說代表作,也是一部展現(xiàn)東北解放軍在參加解放東北、華北的戰(zhàn)斗后向華南大進軍的具有紀實性質的戰(zhàn)爭文學作品。 ★《十月的陽光》自出版以來便深受廣大讀者的喜愛,其塑造的人物皆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曲折的故事情節(jié),人物思想的轉變與突破,以及激蕩人心的家國情懷,都增強了這部作品的可讀性。 ★“百部紅色經典”系列叢書,收入作品皆為名家名作,旨在重溫紅色經典,緬懷先烈,傳承革命精神,弘揚愛國主義。 內容簡介 本書是周潔夫的經典長篇小說,描寫了東北人民解放軍在參加了解放東北、華北的戰(zhàn)斗后向華南進軍的戰(zhàn)斗歷程,他們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經過浴血奮戰(zhàn),先后多次打退了敵人的大規(guī)模進犯,取得了解放長江以南廣大地區(qū)的偉大勝利,為實現(xiàn)全國解放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作者以恢宏的筆觸再現(xiàn)了解放戰(zhàn)爭中光輝燦爛的一頁,展現(xiàn)了人民解放軍不屈不撓和舍生忘死的民族精神。書中塑造的丁力勝、葉逢春、夏午陽、沈光祿等革命戰(zhàn)士,形象生動,他們身上閃耀的革命精神始終熠熠生輝,激發(fā)現(xiàn)代人的愛國熱情。

作者簡介

  周潔夫,作家,浙江鎮(zhèn)海人。1938年赴延安,次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日戰(zhàn)爭期間,曾任《部隊生活》編輯;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歷任《自衛(wèi)報》記者、編輯、副社長,《戰(zhàn)士報》總編輯。新中國成立后,歷任《解放軍文藝》副主編,廣州軍區(qū)文化部副部長。曾獲三級獨立自由勛章、三級解放勛章。著有《十月的陽光》《走向勝利》《祖國屏障》等。

圖書目錄


  南方盛夏的一個中午,白白的太陽高掛空中,散發(fā)出可怕的光熱,把天空溶成淡藍色。狗躺在陰涼里懶得動彈,水牛埋在河里不肯出來,連飛鳥也躲進了林蔭深處。這時候,在江西湖南交界處的大山上,有支隊伍在行進。戰(zhàn)士們頭戴竹笠,腳蹬草鞋,踏著高低不平的山徑,一個緊跟一個,慢慢地然而固執(zhí)地向南走去。他們的一邊是陡立的山壁,好像一道無窮無盡的爐墻,發(fā)出窒悶的熱氣,竭力想把身邊的隊伍烤化。他們的另一邊是萬丈深澗,張開黑洞洞的大口,隨時等待著掉下來的獵物。
  師長丁力勝手拿竹杖,雜在隊伍里。他的個子瘦高,臉上黑里泛紅,一對清亮的大眼睛在竹笠下閃光。戰(zhàn)士中流傳著這種說法:師長的眼睛能夠看透一切,因此看起來特別大。傳說歸傳說,事實上,丁力勝此刻正在責備自己的預見不夠。他沒有料到這座山這么大,這么難走,居然走了兩天還沒有走完。有的人走著走著,突然中了暑,一頭栽倒;好幾匹牲口跌進了深澗,有一匹上面還帶著個病號。要是事先對困難做了充分的估計,采取了足夠的預防措施,情況或許會好一些。他素來喜歡準確,可是在強大的自然阻力面前,他所嚴格要求的準確性不得不打了折扣:行軍的速度太低。聽著背后單調的馬蹄聲,他感到有點心煩。
  飼養(yǎng)員孫永年倒蠻高興,他緊跟在師長身后,瞇起眼睛,含笑盯著面前挺直的脊背。他的高興是有道理的。從東北到平津,從河北平原到長江邊上,師首長老是坐著吉普車行軍,這個嗚嗚叫的家伙硬生生地把他跟師首長分隔開來。一過長江,師首長可又離不開他喂的馬了,他們之間恢復了親密的關系。他是在紅軍長征路途上參加革命的,參軍后始終沒離開過丁力勝,眼看著丁力勝從連長到師長,因此對師長的情意格外深厚,無話不談。
  “這座山倒有意思,一層接一層,比峨眉山還高?!?br />  丁力勝一則心里有事,再則知道孫永年有自言自語的習慣,沒有答話。
  “師長!南下以來,盡走盡走,怎么老碰不到敵人?”
  “老孫同志,你走得不耐煩啦?”
  孫永年參軍那年已經三十一歲,丁力勝一直稱呼他“老孫同志”。
  “我有什么不耐煩?過了河南進湖北,出了江西到湖南,多走些地方也不錯,倒像又來一次長征。反正這回是我們找敵人打,不是敵人找我們打。嘖嘖,火龍,別往下看!”
  丁力勝轉過頭來,見孫永年拉著韁繩往山壁方向牽,他的絡腮胡子長了寸把長,挎包、米袋子、竹筒子水壺、茶缸子掛了一身。敞開著軍衣,襯衣扣子也解開好幾個。汗水從方臉上流下來,漏過胡子縫,順著脖子淌進曬紅的胸膛。
  “老孫同志,怎么還背著米袋子?快擱到馬背上去。當心把大米蒸熟了?!?br />  南方的太陽蒸得熟大米,原是南方籍戰(zhàn)士對東北籍戰(zhàn)士說的玩笑話,孫永年自己就對好些東北籍戰(zhàn)士說過,沒想到師長這忽兒 倒用這句話來調侃他了。他一聽,樂得眼睛成了兩條線。
  “少背點東西少出些汗。別讓汗珠子把你漂走?!?br />  孫永年撫了撫濕淋淋的馬鬃,用憐惜的口氣說:“牲口吃不消啊,它出的汗不比我少。唉,在這種山路上行軍,三天得換一副馬蹄鐵。瞧,火龍這兩天瘦下來啦?!?br />  丁力勝可看不出那匹棗紅馬有什么不同,它馱著蓋了油布的行李,貼緊山壁,抬起結實的蹄子,一步一步地走著。倒是孫永年自己這兩天瘦下來了,顴骨下面顯出兩個小坑。
  迎面飄來一大團烏云,迅速地擴大,接近,遮掩了山壁的上部。空氣中出現(xiàn)潮潤的氣息。孫永年嗅了嗅說:“啊呀,又要下雨!山上的天氣真怪,一天十八變?!?br />  烏云蓋嚴了半爿天。太陽好像要抵抗它的進襲,使出全身力量,撒出了更加強烈的光熱。熱氣從天上射下來,從山壁上蒸發(fā)出來,從深谷里躥上來,布成一道悶熱的密網(wǎng)。丁力勝的斗笠和草鞋仿佛燃燒起來,從頭頂?shù)侥_底心,感到一陣陣發(fā)燙。
  太陽的掙扎沒有成功,終于被烏云的前鋒吞沒。那烏云越來越低,伸張著毛茸茸的觸須,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它裹住前面的隊伍,涌向山澗,像要把它填平。
  粗壯的三團團長葉逢春從后面擠上來,擠到師長身邊,塞給他一頂張開的雨傘。
  丁力勝推開雨傘說:“我的雨衣就在馱子上?!?br />  “南方的雨水實在太多了?!比~逢春感慨地說,他的嗓門挺大,使山壁發(fā)出回響。
  “雨水不多,就會熱死人?!睂O永年接口說。
  “一物總有一物治?!比~逢春擎著傘柄,讓雨傘轉了個圈,“它可以擋雨、遮太陽,還能當拐棍使,一舉三得,比雨衣頂事?!?br />  話音剛落,刮來一陣暴風,差點把葉逢春連人帶傘吹下山澗。沙石漫天旋飛,竹笠吹向一邊??磥?,剛才的悶熱是它在積蓄力量,此刻時機一到,一下子顯出了它的威力。
  葉逢春緊握住傘柄,扯開嗓門,迎風高喊:“往前傳,往后傳:注意照護牲口!”
  應和著他的喊聲,傘頂上沙沙亂響,他連忙用傘遮住師長。一眨眼間,許多注雨水順著傘沿嘩嘩流下。
  棗紅馬不安地踏著蹄子,打著響鼻。
  “放老實些!”孫永年使勁挽住韁繩吆喝,隨即放緩了口氣,“不要緊,火龍!淋淋雨,涼快涼快。”
  火龍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安靜下來。
  瓢潑大雨漫天蓋地,沖洗著一切,湍急的水流瀑布似的沖下山壁,掃過崎嶇不平的山徑,又像瀑布似的沖下山澗,發(fā)出可怕的吼叫。隊伍并沒有停止,冒著急雨暴風,仍舊固執(zhí)地向南行進。
  丁力勝的草鞋打得透濕,走一步,重一步,增加了好幾斤重量。他的心卻不知道沉重多少倍,他向葉逢春團長說出自己的憂慮:“這一場雨下來,部隊又會減員。”
  一聽人提到減員,葉逢春就感到心痛。一過長江,痢疾和瘧疾跟山嶺河流一樣,緊跟著部隊不放。到現(xiàn)在為止,有的連隊非戰(zhàn)斗減員的人數(shù)已經達到四分之一,這是他帶兵以來第一次遇到的嚴重情況。他抿緊厚厚的嘴唇沒有答話,心里卻在說:“今天一定要翻過這座山,不然,部隊拖也拖垮了?!?br />  這場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久,雨停云散,前面露出青色的天空。不過山壁上的“瀑布”沒有停止,繼續(xù)嘩嘩地往下流,倒進山澗。山澗里好像萬馬奔騰,嘩嘩直響。隊伍越走越慢,與其說在走,不如說在一寸寸地移動。
  丁力勝前面的一個戰(zhàn)士抱怨起來:“老天爺!這么走,哪天才能走到頭!”話剛說完,一頭撞在前一個戰(zhàn)士的身上,“怎么停下來啦?”
  前面那個戰(zhàn)士回過頭說:“誰知道?!?br />  丁力勝踮起腳尖,從人們的頭頂上望過去,只見一長串斗笠靠在一起,靜止不動。丁力勝望了葉逢春一眼,好像在問:“怎么搞的?”
  葉逢春明白這眼光的意思,他本來比師長還焦急,急著想弄清楚停止的原因。這眼光鼓勵了他。他在滑溜的山石上蹭了蹭草鞋底,用傘柄拄著地面,側起身子向前擠去。
  “慢一點走!”丁力勝在后面高聲囑咐。
  直到望不見葉逢春,丁力勝松了口氣,轉過身來,見孫永年渾身透濕,責備地說:“怎么不穿雨衣?”
  “淋一淋痛快?!?br />  “小心生病?!?br />  “病不了。你看我哪天病過?在北方待了十多年,沒病沒痛。回到南方,好比蛟龍歸海,還會生病?”
  “你年歲大了,不比早先。”
  孫永年最怕別人說他老,不服氣地說:“離五十還有一大截子,算老?我爺爺活到八十多,臨終前幾天照樣下地勞動。我參加紅軍那年,我爹六十三啦,挑起百斤重擔走得飛飛兒的。我們孫家窮是窮,可一個個身板硬朗壽數(shù)大。師長,你信不信:我爹準沒有伸腿?!?br />  丁力勝喜歡孫永年那股倔強勁,微微一笑。不過等他轉頭一望,心境又憂郁起來。前面那串斗笠靜止不動,一點沒有移動的跡象。哪個部隊出了事,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要停多久?他不知道。他咬著下唇,不安地望了望偏西的太陽。暴風雨過后的陽光更厲害了,曬在身上像爐火一樣。丁力勝站著都往下淌汗,他為了減輕煩躁,想再跟孫永年聊聊,扭頭剛說了聲“老孫同志”,孫永年叫喚起來:“師長,嘴唇出血啦!”
  經孫永年一提,丁力勝果然覺得下唇有點痛,用舌頭一舐,舐到一股咸味。
  孫永年趕忙取下掛在身上的竹筒子,打開塞子,遞給師長。
  丁力勝喝了幾口水,心里的煩躁并沒有減低。怎么還不走?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孫永年從師長手里接過長竹筒子,塞上塞子,重新掛在身上。
  “你怎么不喝?”丁力勝問。
  “我喝飽了雨水?!睂O永年說罷咂了咂嘴巴,好像在品味雨水的甜味。
  前面?zhèn)鱽硪魂嚉g呼聲,隊伍移動了。孫永年喊了聲:“山神土地幫忙!”快樂地向火龍了眼睛,在它的頸上拍了一掌。
  隊伍的行軍速度逐漸加快,仿佛要補上停頓中失掉的時間,丁力勝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
  在山徑拐角處的大石頭上,用粉筆寫著一條標語——“英雄不怕行路難”,后面畫了三個巨大的感嘆號。山澗里,一團奶白色的云霧浮了上來。
  二
  “好消息:下山了!”從這條振奮人心的標語開始,“加油,加油,再加油”一類抽象的標語看不見了,代替的是:“山腳只有十五里!”“再走十里到平地!”懸崖絕壁悄悄退走,叢樹竹林逐漸增多,蟬聲組成單調的樂曲,伴送著下山的隊伍。戰(zhàn)士們精神煥發(fā),加快了步子?;瘕堃差A感到艱難的路程快要結束,不時快樂地長嘶一聲。
  丁力勝剛看到“剩下三里了!”的標語,隊伍又停止了。在他背后哼著四川小調的孫永年,也在半當中住了口。
  焦急的等待又一次開始,等了好久還沒有移動的跡象。丁力勝把斗笠往腦后一推,往前面擠去。戰(zhàn)士們默默地給他讓路,用希望的眼光送他過去。
  丁力勝繞過山彎,隱約聽見嘭嘭的聲音。再往下,見炮兵營的炮手們有的使勁拉住馱炮的牲口,有的橫躺在牲口前面,不讓牲口移動。他好不容易地擠過一匹匹騾馬,走到山腳下,眼前橫著一條寬闊的河流。黃濁的水浪奔騰吼叫,湍急地涌向前去。炮兵營長吳山站在葉逢春身邊,指揮炮兵渡河。
  河里,十幾個人簇擁著一門大炮的炮身。二百來斤重的炮筒子縛在兩根粗樹枝上面,四個人扛炮,兩個人扶炮,剩下十個人,拉的拉,推的推,有的牽著抬炮人的手,吆喝著,一步一步地走向中流。另外一大群人簇擁著更重的炮架,緊跟在后。一個馭手只穿件短褲衩,想拉一匹牲口下河。那匹馬昂起頭,四蹄撐住地面,使勁往后退。另一個馭手舉起樹條子,在馬屁股上打了幾下,它才無可奈何地縱身下水。剛下去,立刻驚惶地轉過身子,用后蹄踢起水浪,蹦上岸來。
  “試過深淺沒有?”丁力勝大聲地問。
  “試過了。上下游深,這里最深不過肩膀?!迸诒鵂I長吳山回答。
  “步兵連徒涉過去的時候還順利?!比~逢春接著說。
  葉逢春和吳山都是大高個子,兩個人站在一起,很像哼哈二將。
  丁力勝用手遮住眉毛,向上游凝望。遠處,濁流滾滾的河面上騰起一團煙霧,有塊河面是陰暗的,上空正有一片烏云浮過。他擔心上游下雨,厲聲地說:“趕緊過!叫步兵幫忙!”
  “葉團長已經派了個連隊幫助扛彈藥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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