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雖然論題的目標是“宋代的黃鐘音高標準”,但它觸及到的學科卻很多:諸如史學、考古學、音樂聲學、樂學、律學、文獻學等,皆有所涉。而且,在每個領域里,都可能碰到難題或疑點。其中非常關鍵的,則是現(xiàn)存遺器資料的搜羅、歷史文獻的梳理和諸鐘音響的實驗和測試。借助潔軒在文獻學方面的深厚功底和幼平本人在考古學領域受到的訓練,遺器資料搜尋和文獻梳理交叉進行,并在寫作前均取得了可喜的進展。特別是作為本文“基礎的基礎”——散落在中國大陸和世界各地的二十五件大晟鐘資料,在各地文物、研究部門和學界友人的傾力協(xié)助下,一一匯集于幼平手中,加上與文獻之間的相互印證,最終完成了迄今為止音樂學界對大晟鐘所做的一次非常全面、系統(tǒng)、深入的研究。有鑒于此,答辯委員會對該文的價值作出以下評估:“論文充分運用考古學資料、音樂學方法,深入論證了宋代所出現(xiàn)的歷史上復雜的樂律現(xiàn)象。并以多件大晟鐘實物測音為基礎,得出了北宋黃鐘標準較為可信的新結論。為中國樂律學史上歷代黃鐘音高研究這疑難課題,打開了一個突破口?!保▍⒁姶髂钭娼淌诖泶疝q委員會寫的評語)除了學術上的這種意義外,我想,當論文獲得通過,并得到學術界基本肯定的評價之際,潔軒、幼平和我,首先感到安慰的,就是我們沒有違背黃先生的遺愿,而以從事學術研究的責任感和幼平本人的辛苦努力,較為圓滿地完成了他為該選題預定的任務。先生若地下有知,一定朝我們發(fā)出會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