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篇章

親親親吻魚2 作者:小妮子著


  九月。

  圣爵菲斯里的木樨花又翩然來臨了。

  九月的夜風(fēng)仿佛天使幽暗的左翼,靜靜地?fù)崦@座古老而又沉寂的學(xué)園。月光下,琥珀色的木犀樹上散發(fā)出一陣沁人心脾的暗香。那股幽暗的香味如同戀人間甜蜜的氣息,久久縈繞在圣爵菲斯的上空。

  濃重的黑夜中,一朵木樨花隨著夜風(fēng)靜靜地掉落下來,如同夏神離去時的最后一滴淚水……

  第二天清晨。

  窗外的風(fēng)輕輕地拂過窗臺,那串粉色的雨滴風(fēng)鈴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打斷了正站在窗口沉思的可沁。

  今天是圣爵菲斯新學(xué)期的開學(xué)式。幾天前,老師就有打過電話給她,所以,她今天要代表鋼琴系去發(fā)言。這不免讓可沁有些過于緊張了起來。

  她靜靜地走到鏡子前,那條帶著濃郁復(fù)古風(fēng)味的白色裙子把可沁甜美沉靜的感覺襯托得恰到好處,這種感覺應(yīng)該會是允翼所喜歡的吧……她的思緒不禁又飄到了允翼的身上。

  “加油吧!”她朝鏡子里微微地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后朝樓下走去。

  “張嫂早!張伯早!”可沁微笑著朝張伯和張嫂打著招呼。

  “哇!我們家可沁小姐今天的打扮好漂亮喔!”張嫂一臉自豪地看著可沁,“整個小區(qū),就只有我們家可沁小姐最漂亮呢!難怪允翼少爺會這么喜歡可沁小姐啦!”“喔!是可沁小姐?。吭趺催@么早就起來了,你身體不好,應(yīng)該要多睡一會喔!”張伯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疼惜,“不過,張嫂說得對喔!我們家可沁小姐本來就很漂亮嘛!”可沁的臉上立即有些微微發(fā)燙了:“哪有啦!我,我先上學(xué)去了!”說完可沁便不好意思地朝門口走去……

  “可沁小姐,等等!”張嫂像是突然記起了什么似的叫住可沁,“這個……是我剛剛打掃你房間時在床下?lián)斓降泥福 睆埳┑氖掷锖杖怀霈F(xiàn)了一個亮閃閃的水晶盒?;秀遍g,那水晶盒的光芒就像是一件從天而降的神秘禮物,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可沁接過那個精致的水晶盒,輕輕的打開,這個是——

  一條水晶親吻魚項鏈?!

  華麗的透明色水鉆把兩條正在深情接吻的親吻魚襯托得光彩奪目,兩顆代表眼睛的酒紅色水鉆就如同兩顆被深深吸引著的“心”透出甜蜜的光芒!

  “哇,好漂亮的項鏈喔!可沁小姐,這條項鏈很適合你今天的裙子喔!帶上去參加開學(xué)式?。〗裉炜汕咝〗悴皇且l(fā)言嗎?”張嫂笑容滿面地朝可沁點了點頭。

  “嗯!可沁小姐帶上的話一定很漂亮!”張伯也微笑著對可沁說。

  “這個,不太好吧!”可沁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來。

  張嫂從可沁的手上拿過項鏈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呵呵,小姐,這有這么不好的!這個肯定是你自己遺落在床下的,帶上啦!快點!快點!”“那,好吧!”“可沁小姐,讓張嫂幫你帶喔!”張嫂麻利地幫可沁帶好項鏈后,又開始仔細(xì)地端詳了起來,“真的好漂亮喔!可沁小姐今天一定會成為學(xué)校里最最漂亮的女生的!可沁小姐路上要小心喔!”“咦?可沁小姐,怎么允翼少爺今天沒來接你呢?”張伯有些疑惑地問。

  “喔!那個……允翼今天好像有事呢!”可沁的臉上揚起明亮可愛的笑容?!澳俏宜托〗闳ド蠈W(xué)吧!”張伯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不用了啦!我自己一個人去上學(xué)沒問題的!”可沁看了看張伯和張嫂,又繼續(xù)露出她可愛的笑容,“我保證!可以很安全的到學(xué)校!可以的啦!”說完可沁朝張伯和張嫂揮了揮手朝門口走去……

  “喂,你有沒有覺得可沁小姐最近變得很不一樣了?”張嫂笑瞇瞇地看著張伯。

  “你們這些歐巴桑就是這樣!真是沒氣質(zhì)!”張伯有些嚴(yán)肅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立馬露出一個向日葵般的笑臉來,“呵呵,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喔!”“什么歐巴桑沒氣質(zhì)的!好!你有氣質(zhì)!”張嫂白了張伯一眼朝廚房走去……

  一大早,圣爵菲斯每個角落都開始洋溢著活躍的氣氛,相比昨晚的沉靜,這座古老的學(xué)園像是被仙女的魔法給瞬間喚醒了一般,學(xué)園里到處都可以聽到充滿活力的笑聲。

  新生又開始在這座古老的學(xué)園里嬉戲打鬧著。

  此時此刻,那座充滿著濃郁哥特式的禮堂里,校長正站在舞臺上賣力的作著開學(xué)式的總結(jié)。

  “下面請同學(xué)們以最最熱烈的掌聲祝賀導(dǎo)演系的騰允翼同學(xué)!祝賀他的歌舞劇《維諾尼卡的雙重生命》獲得了本年度歌舞劇的最高大獎!祝賀他!”校長賣力地鼓著掌。允翼的成功無疑又為圣爵菲斯的盛名更添一筆。

  接著,一陣猶如雷鳴般的掌聲立馬劃破了禮堂里的寧靜。那熱烈如火的掌聲就像沸騰至極的開水,久久回蕩在禮堂的上空。

  騰允翼——這個在圣爵菲斯里被譽為“最有才華的導(dǎo)演”正如明星一般的被眾人高高的捧著。他那如謎一般深邃的笑容總是很輕易的便浮現(xiàn)在可沁的腦子里。

  校長清了清嗓子,然后示意大家安靜:“所以,今年圣誕節(jié)的宣傳短片我很希望能由騰允翼同學(xué)來完成它。希望允翼同學(xué)能夠用最最完美的一面來展示我們這所具有皇家氣息的藝術(shù)學(xué)園。至于藍(lán)希茜同學(xué)和吉斯同學(xué)的表演,魚可沁同學(xué)的配樂,我們也都是相當(dāng)期待的!在此,我代表圣爵菲斯,希望你們能夠再次團(tuán)結(jié)起來,為學(xué)園圣誕的宣傳片多貢獻(xiàn)自己的力量!”校長推了推銀絲眼鏡,“我的話就說完了,下面希望各系的代表能夠以最熱情的方式來迎接新來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請各系的代表輪流發(fā)言!”終于輪到各系代表發(fā)言了,可沁的手心不禁冒出了絲絲細(xì)小的汗珠。

  看著主持得十分輕松的希茜,可沁做了個深呼吸:“沒問題的!”她小聲的安慰了自己一句。允翼和吉斯已經(jīng)分別代表導(dǎo)演系和表演系說過話了。

  那也就是說,她,馬上就得代表鋼琴系發(fā)言了……

  “下面,有請鋼琴系代表魚可沁同學(xué)發(fā)言!”希茜的聲音隨著空氣的流動飄到可沁的耳朵里。加油加油!一定沒有問題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朝舞臺前走去。

  “哇!可沁學(xué)姐好漂亮喔!今天的打扮真的很適合她耶!而且她的項鏈好閃喔!”“我好羨慕可沁學(xué)姐喔!有允翼學(xué)長那么棒的男朋友真是幸福死了!那條閃閃發(fā)光的項鏈一定是允翼學(xué)長送的吧!”“呵呵,看來可沁學(xué)妹的確比我們強太多了!”臺下的人群中不斷發(fā)出細(xì)小的議論聲。

  今天的打扮的確給可沁加了不少分,再加上那條閃著夢幻光芒的親吻魚項鏈,似乎這一刻,她真正的成為了整個圣爵菲斯的新焦點!

  而此時,臺下那個閃著謎一般貴族氣息的男生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異樣。騰允翼——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是像個謎。

  其實對于圣爵菲斯這樣具有皇家氛圍的藝術(shù)學(xué)園來講,可沁并不出眾。是的!如果撇去允翼女朋友的光環(huán)外,她其實只是一個生活得很平淡的女生,也許這也是可沁想要的生活吧!

  圣爵菲斯的開學(xué)式就在這樣一個充滿個人崇拜主義的光環(huán)之下結(jié)束了……

  人群漸漸的朝學(xué)園四周散去,可沁用力地呼出一口氣,然后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這次的發(fā)言會應(yīng)該算過關(guān)了吧!正當(dāng)她有些過于開心的時候,突然一個好聽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魚可沁,呵呵,不錯喔!剛才的發(fā)言會!”吉斯揚起一個可愛的微笑看著她,“暑假過得還好嗎?”“發(fā)言會?喔!謝謝!嗯!暑假很開心呢!”可沁有些心不在焉地朝四周看去。

  “我暑假有去北海道滑雪喔!你們呢?一定也去了很好玩的地方吧!”“我和可沁去了一趟夏威夷呢,也很不錯呢!”允翼突然從人群中閃現(xiàn)出來,然后走到了可沁的身邊,然后輕輕地拉住了可沁的左手,“剛才的發(fā)言會很棒喔!”“真的嗎?”可沁的臉上立即呈現(xiàn)出甜蜜的紅暈。

  “對了!吉斯,關(guān)于這次學(xué)園宣傳片的事情恐怕大家又得一起努力了!”允翼的嘴角閃著謎一般的笑容,“聽說全國最有名氣的經(jīng)紀(jì)公司有找過你喔,呵呵,恭喜你了!”“那個……也許吧!”吉斯看著允翼大笑了起來。

  “可沁,我們不是還要去買琴譜嗎?那,吉斯,我們先走了喔!”允翼輕輕地拍了拍吉斯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拉著可沁朝學(xué)校停車場走去。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可沁和允翼,吉斯的腦子里有些混亂了。

  是因為他們?nèi)ハ耐亩杉倭怂圆艜恢倍颊也坏剿麄兊膯??已?jīng)整整一個月了,Sunday始終還是沒有在KiSSing酒吧出現(xiàn)過,可沁到底是不是Sunday呢?

  如果是,可沁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不是,為什么在可沁去夏威夷的這段時間里,Sunday也同樣沒有出現(xiàn)呢?

  可沁回來了,那是否意味著Sunday也會再出現(xiàn)?

  吉斯的直覺告訴他,如果Sunday會在KiSSing酒吧再次出現(xiàn)的話,那么,她一定就是魚可沁!一定是!

  回想起剛剛,允翼很明顯就是在岔開話題,似乎有意帶著可沁避開自己,他一定知道什么秘密!只是他想隱藏的秘密到底會是什么呢?

  不管允翼要隱藏的什么,他都不會放棄調(diào)查的!

  允翼的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魚家的門口,他溫柔地看了可沁一眼:“可沁,到家了,下車吧!”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可沁帶著的那條水晶親吻魚項鏈上,那眼神中流淌的光芒溫柔如水。

  “……”可沁有些莫名地愣了一下,仿佛允翼叫的并不是她!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又走神了!”可沁一臉歉意地說。“怎么,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嗎?沒關(guān)系!對了!這條項鏈你戴起來很漂亮!”允翼頓了頓,臉上帶著如同謎一般的微笑。

  “那個……其實,本來我不打算帶的,只是被張嫂發(fā)現(xiàn)掉在床下,然后就……”可沁的臉上有些微微泛紅了起來,“我還是取下來吧!”“呵呵,不用了!”允翼微微舒了一口氣,眼神里帶著淡淡的失落,“傳說,凡是和親吻魚有關(guān)的東西,一定要自己親手帶上,如果由一方替另一方戴上的話,也許相愛的兩個人就會分開!”允翼的嘴角輕輕劃動了一下。

  可沁小心翼翼地取下項鏈:“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嗎?”她靜靜地看著若有所思的允翼。

  “沒有啦!我們走吧!”允翼紳士地幫可沁打開車門,然后朝魚家的門口走去。

  “喔!是可沁小姐和允翼少爺??!”張伯微笑著朝允翼點了點頭。

  “允翼,我先上樓放項鏈了!”可沁提著包包朝樓上走去。

  “嗯!”看到可沁上樓之后,允翼頓了頓,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張伯給打斷了……

  “呵呵,允翼少爺,可沁小姐的那條項鏈?zhǔn)悄闼偷陌伞〗愫孟窈芟矚g喔!”張伯笑瞇瞇地看著允翼。

  “是嗎?”被打斷思緒的允翼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剛想接著問下去,樓上傳來了張嫂一陣驚天呼地的喊聲……

  “張伯?。埐?!不好了!”張嫂從樓上急沖沖地狂奔了下來,“可……可……可沁小姐……她……”“可沁小姐怎么了?”張伯和允翼的聲音一同劃破了那絲寧靜。

  “小姐她……暈倒了!”張嫂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緊緊地抓住張伯。

  “可沁……”允翼猛地朝樓上沖去,一把抱起地板上的可沁輕輕地放在床上。

  “小姐,小姐……”張嫂和張伯焦急地看著暈倒過去的可沁。

  三秒鐘后……可沁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你們怎么了?”“小姐,你剛才暈過去了耶!可把我們嚇壞了!”張嫂著急地說。

  “對,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笨汕哂行┎缓靡馑嫉卣f,“因為很重視今天的發(fā)言會,所以從昨天起一直很緊張,居然緊張到忘記吃東西了,所以……才會暈倒的!”“小姐!你剛才嚇?biāo)牢伊?!我現(xiàn)在就給小姐去做點吃的!”張嫂說完便朝樓下的廚房走去。“可沁,感覺還好嗎?”允翼溫柔地?fù)苓^可沁的劉海,“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這幾天還是請病假好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張伯,能麻煩你去幫可沁請假嗎?”“好的!允翼少爺!”張伯轉(zhuǎn)身走出了可沁的房間。

  “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會再來看你的!”然后允翼緊隨著張伯走了出來。

  “張伯,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允翼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醫(yī)生說可沁的病情之所以會反復(fù)不定,是因為跟小時候的某段記憶有關(guān)。因為某段不愉快的記憶而導(dǎo)致可沁每次受到刺激,病情便有惡化的可能。張伯,可沁小時候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你知道我很在乎可沁,所以……”“小時候的某段不愉快的記憶?呵呵!允翼少爺,沒有啊!可沁小姐還沒出生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在魚家工作了,可沁小姐并沒有不愉快的記憶??!”張伯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張伯,我并沒有任何的惡意想要打聽可沁的隱私,我只是擔(dān)心可沁的病情……”允翼有些想要急著解釋。

  “允翼少爺,我的確沒有要對你隱瞞什么!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張嫂!我,我要去看看午餐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請留下跟我們一起吃飯吧!”“不用了!”允翼朝張伯露出了一個客氣的笑容,“我還有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走了!”直覺告訴他,張伯一定在隱藏著什么秘密!

  因為——即使對方偽裝的再好,可是還是會有一些細(xì)小的破綻,那就是——眼睛!

  張伯的眼睛始終沒有正眼對視過他。如果不是心虛,為什么不敢正視,除非……這中間一定隱藏著什么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可是,到底這個秘密是什么呢?看著張伯急急走向廚房的背影,允翼更加確定其中一定有秘密!他靜靜地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不管……這其中隱藏著什么,他都一定要找出答案。為了可沁的病,他一定要解開這個答案!

  時間安靜地在開學(xué)會結(jié)束后又向前流逝了幾天。

  美麗而深沉的夜晚,皎潔的月光仿佛永遠(yuǎn)都是那樣柔和,從樹葉枝椏里射下來的光影星星點點般散落在地面,七彩閃爍的霓虹燈馬路上,一輛寶藍(lán)色的跑車無聲飛快地急弛著。

  時間還很早,車卻開得飛快,車內(nèi)吉斯的表情淡淡的,常常出現(xiàn)的那抹近乎完美的微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許的冷靜與認(rèn)真,這兩天吉斯一直都很早就趕去KiSSing酒吧,只為了證明一件事,一件在他料想中的事情。

  轉(zhuǎn)彎,急剎。

  跑車一如從前準(zhǔn)確無誤的停在了KiSSing酒吧門口。

  吉斯打開了車門,身影快速地進(jìn)了酒吧。

  剛推開酒吧的大門,聲嘶力竭肆無忌憚的音樂聲就傳進(jìn)了吉斯的耳朵里,森林般幽暗的旋轉(zhuǎn)光球在昏暗的燈光中瑩瑩閃爍,盡管現(xiàn)在KiSSing酒吧才開始營業(yè)沒多久,可是酒吧里依舊喧鬧非凡,昏暗的燈光下人潮涌動。

  吉斯剛走進(jìn)酒吧,就迫不及待的在擁擠的人群中搜索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只是,酒吧里燈光昏暗,搖曳熱鬧的人群,來往穿梭的服務(wù)生,恍惚了吉斯的視線。

  他在人群中焦急的穿梭,四處尋找著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忽然,正當(dāng)吉斯艱難在擁擠的人群中到處尋找的時候,舞臺上空突然打出了一束束七彩的旋轉(zhuǎn)光球,借著舞臺上空光球所射出來的耀眼光束,吉斯趁機更加仔細(xì)的看著光芒所經(jīng)過的每一處。

  沒想到,令人驚訝的是——

  在音樂即將結(jié)束的最后一秒,一束耀眼的七彩光芒竟然直直打在了正在舞池里放肆搖曳身姿的一個女生身上,吉斯的視線一下隨著光束亮了起來,喧鬧的畫面仿佛定格在一剎那——

  沒錯??!在幽暗閃爍的舞池?zé)艄饫锓潘翐u曳著優(yōu)美身影的,正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在他意料之中這兩天一定會出現(xiàn)在KiSSing酒吧的女生Sunday!不!確切的說,是——魚?可?沁!

  吉斯的心忽然砰砰跳得飛快。

  她出現(xiàn)了!

  她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

  吉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間腦袋里竟然會有一瞬間的空白,盡管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當(dāng)它現(xiàn)在突然那樣鮮明生動的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還是那么讓人措手不及。來不及思考,吉斯迅速撥開身邊凌亂擁擠的人群,想朝著Sunday的方向奔去,他絕對不可以再讓這樣的機會溜走——

  可是,舞曲結(jié)束,舞臺上散下來的人群一下子全部向下涌來,吉斯身邊推推攘攘的到處都是人,他努力地?fù)荛_人群想要從縫隙之中穿梭過去,可就是這時,卻“砰——!”的一聲,吉斯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侍應(yīng)生。

  啪——!

  盤子上的酒杯響亮的應(yīng)聲落地,紅色的酒液四處飛濺,透明破碎的玻璃渣也落了滿地。

  正是這樣響亮的一聲,突然讓吉斯的思緒也隨著酒杯的哐然落地頓時緩慢了下來,那一刻,他猛然停住了腳步,身體里的沖動因子仿佛隨著那酒杯落地的一聲響被擊碎了。

  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允翼那樣深刻的話語來——

  “……她不是可沁!她們只不過是長的很像的兩個人而已!……”“……請你相信,她們只是碰巧相似……”“……我最后告訴你一遍,Sunday和可沁只不過是長相相似的兩個人而已,并不是你認(rèn)為的同一個人!”“……先生,先生……對不起!”侍應(yīng)生的聲音將吉斯的思緒拉了回來,侍應(yīng)生趕緊掏出紙巾想要擦去濺在吉斯身上的酒液。

  “哦,沒……沒關(guān)系!”吉斯趕緊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唇角扯出一絲看起來自然禮貌的笑容。侍應(yīng)生收拾好地上的玻璃殘渣道歉離開后,吉斯突然變得冷靜了下來,他停住了腳步,他覺得此刻更加不能輕舉妄動,盡管連日以來,自己料想的事情現(xiàn)在是那樣清晰生動的出現(xiàn)在眼前,但是……倘若這一次,因為自己的處理不當(dāng),讓Sunday再次跑掉的話,那么,壓抑在他內(nèi)心這么長時間以來的那個謎團(tuán),就依舊永遠(yuǎn)都無法得到解釋……

  吉斯俊美的面容頓時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讓自己平靜,努力趕走內(nèi)心急于知道結(jié)果的急切感覺……

  對了!吉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從口袋里迅速掏出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允翼的聲音。

  “吉斯嗎?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允翼!你聽我說!”吉斯頓了頓,然后故作平靜地說,“可沁現(xiàn)在就在KiSSing酒吧,如果,你想證明可沁不是Sunday的話,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你馬上帶可沁來KiSSing酒吧!當(dāng)然如果可沁就在你身邊的話,那就不用來了!”然后立馬掛斷了電話。

  也許他這樣做有點過份,可是,為了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除了這樣做以外,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因為他知道允翼有多么喜歡可沁!如果允翼不來,那就證明Sunday不是可沁,以允翼的個性而言,他沒興趣去管一個并不是可沁的女生。

  而如果允翼立馬就到的話,那么,眼前的Sunday一定就是魚可沁了!因為他吃準(zhǔn)了允翼是不會不管可沁的。不管平時的允翼有多冷漠,但是只要牽扯到可沁,他絕不會兒戲。

  直覺告訴他,允翼一定會來,他敢肯定!而且允翼是絕對不可能會帶可沁出現(xiàn)的,因為眼前在KiSSing酒吧里盡情搖曳的Sunday,一定就是魚可沁!

  結(jié)束了和允翼的通話后,吉斯悄悄走到一個酒吧門口偏僻的地方,目光直直注視著在舞臺盡情搖曳的Sunday!

  在昏暗的燈光下,“可沁”一襲耀眼的黑色吊帶短裙,長長的頭發(fā)凌亂隨意的被挽在了腦后,她看起來就像是走在時尚最前沿遙不可及的耀眼明星,可是,盡管這樣,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另類氣息,依舊讓吉斯覺得如從前般分外熟悉。

  依舊是從前那般將黑色演繹至極的時尚裝扮,依舊是從前那股如鬼魅般蠱惑卻又讓人忍不住靠近的誘人氣息,依舊是從前那樣清澈卻又琢磨不透的危險眼神……

  吉斯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她,一秒也不曾離開。

  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

  很快,KiSSing酒吧的門終于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沒錯!他正是騰允翼。

  允翼慢慢走了過來,他看到了正在等待他的吉斯,奇怪的是,他的臉上竟然出奇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與焦慮,幽黑色的瞳孔里流轉(zhuǎn)著令人永遠(yuǎn)也琢磨不透的謎樣的深邃……吉斯此刻也看到了允翼,于是朝著他走去,他的目光從允翼的身后一掃而過。

  “騰允翼!你果然還是來了!”吉斯走到允翼身邊,目光冷冷看著他,看樣子,事情真的和自己料想的一模一樣。

  “可沁呢?她為什么沒來?”“可沁身體不舒服,已經(jīng)請假了,我想這你應(yīng)該知道吧?!”允翼的聲音淡淡的。

  “騰允翼!你不要再隱瞞了,可沁并沒有不舒服請假,她此刻應(yīng)該就是在這里對不對?!”吉斯迫不及待想將事實揭穿,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有絲淡淡的怒火。

  “我并沒有隱瞞什么,可沁此刻確實是在休息……”“騰允翼!”還沒等允翼說完,吉斯就狠狠打斷了他,“你不要再裝了,我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我猜的沒錯,可沁就是Sunday!而且!可沁此刻就在那邊——”順著吉斯手指的方向,允翼看到了此刻正在舞臺上舞姿搖曳的“Sunday”!

  “騰允翼!你還要說什么嗎?我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當(dāng)可沁出現(xiàn)的時候,Sunday晚上就會在KiSSing酒吧出現(xiàn),而一旦可沁因為身體不適去療養(yǎng)時,那么Sunday晚上也會消失,這一切都說明,Sunday原來就是可沁假扮的!騰允翼,你們這樣做到底在隱瞞些什么!”吉斯終于把壓抑在心里的話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他要讓允翼清楚的承認(rèn)!

  肆無忌憚的音樂聲依舊響徹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昏暗的燈光安靜的落在允翼的頭發(fā)上,那貌似幽黑的發(fā)色中閃現(xiàn)著深藍(lán)色深邃迷茫的光澤……

  1秒——

  2秒——

  短暫的沉默——

  允翼的目光一直在看著舞臺上的Sunday,仿佛也在鑒定著什么,可是表情仍然淡淡的,幽黑的眸子里有一種不易察覺的亮光一閃而過。

  “她并不是可沁。”終于,允翼開口了,依舊是那樣短短的幾個字,卻有一股莫名的份量。

  “什么?!”吉斯有些不敢置信,“騰允翼!你在說什么?!你還說她不是可沁嗎?”吉斯有些惱怒,俊秀的眉頭越皺越緊。

  “是的!我肯定她不是可沁。”“騰允翼!你暈頭了嗎?她怎么可能不是可沁,你不要再那么固執(zhí)不相信了好不好?!現(xiàn)在事情都擺在了眼前!而且我已經(jīng)什么都清楚了!”吉斯覺得允翼簡直不可理喻。

  “我說過,她只是和可沁長的相似而已……”“好!騰允翼!”沒等允翼說完,吉斯沖動的再次打斷了他,“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她們是不是一個人!”說罷,吉斯忽然朝著舞臺上沖了過去……

  沒錯,吉斯要上去找Sunday,無論如何!他今晚也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魚可沁!”剛走到Sunday旁邊,吉斯忽然一把抓過了她的手,“……這種無聊的游戲,應(yīng)該可以停止了吧?!!”琥珀色的眸子里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幾分冷漠。

  “吉斯?!”沒想到,Sunday被吉斯忽然拉住后并沒有生氣,而是有些可愛的叫著他的名字,只不過,清澈的眸子里閃過了令人難以察覺、捉摸不透的遲疑神色。

  “魚可沁!你的表演該結(jié)束了??!”吉斯皺著眉頭注視著Sunday,臉上明顯出現(xiàn)幾分失望。

  “喂!我好像和你說過了吧,我不叫魚——可——沁!”沒想到,Sunday竟然俏皮地笑了笑,看來,依照之前而言,今晚在KiSSing酒吧的,似乎是那個心情不錯喜歡喝橙汁的Sunday!

  “喂!我們好久不見,你不至于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吧?!”Sunday笑笑地望著吉斯,表情天真而無辜,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吉斯口中的那一個人。

  可是,對于吉斯來說,再多的表情,那都只是她的偽裝與欺騙。

  “魚可沁,我已經(jīng)什么都清楚了!對于你和允翼這樣的表演,只會讓我覺得厭倦。”吉斯皺著眉凝視著她,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眼前這張讓他永遠(yuǎn)也難以釋懷的漂亮面孔。

  空氣中,彌漫著醺人欲醉的濃重酒氣。

  “喂!你今天真的很煩!”Sunday歇斯底里的吼了他一句,“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不是魚可沁,如果你再這樣的話,請離我遠(yuǎn)一點!”“可沁,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再表演的必要了吧!”吉斯以往的迷人笑容凝結(jié)不見,琥珀色的眸子里帶著慍怒的神色。

  “跟我來!”然后,他抓著Sunday的走就往允翼的方向走去,既然這樣,那干脆就三個人當(dāng)面攤牌好了。

  “喂!你放開我……”“騰允翼!可沁我?guī)砹?!這下你總該相信我說的了吧!”吉斯轉(zhuǎn)過身,握著Sunday的手冷冷望著允翼。

  短暫的沉默。

  允翼偏過頭靜靜看著被吉斯抓在手上的Sunday,而與此同時,Sunday的視線也落在了允翼的臉上。

  四目相接的那一瞬,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氣息在空氣里悄悄蔓延。

  允翼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叫做Sunday的女生,是的,她真的和可沁長的很像,幾乎一模一樣,讓人分辯不出到底誰是誰……

  吉斯看著允翼,正在這時——

  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關(guān)鍵的東西,沒錯!那或許是證明Sunday就是可沁的最好證明!

  “騰允翼!她根本就不是Sunday!她就是可沁!因為她的手上有……”正是這時,吉斯忽然將Sunday的左手抓了起來……

  可是——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那只白皙修長的手上……竟然……竟然根本沒有吉斯要向允翼證明的那道——“月牙傷疤”?。?!

  吉斯忽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Sunday的左手虎口!

  “吉斯,你要說什么?”允翼忽然開口了,幽黑深邃的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琢磨不透的光芒……

  “月牙傷痕!你的手上怎么可能沒有月牙傷痕?!”吉斯仔細(xì)看著Sunday的左手,不可能啊!他明明清楚的記得,上學(xué)期,可沁在鋼琴教室彈曲子給他聽的時候,他曾看見過可沁左手虎口上那道小小的月牙疤痕,那道小小的卻與可沁白皙晶瑩的手指格格不入的那道月牙型疤痕。

  可是,眼前的這只手,修長的手指裸落著白皙無暇的肌膚,哪里有什么傷痕?

  吉斯有些錯然,臉龐竟然一時恍惚。

  “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可沁!”允翼忽然開口了,依舊是意義相同的一句話,竟然讓吉斯真的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你說的沒錯,月牙傷痕??汕叩淖笫只⒖谏弦恢币詠矶加幸粋€月牙形狀的疤痕,從小就有,而她,并沒有?!痹室淼恼f著,幽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

  “這下你應(yīng)該相信我了吧?!如果是同一個人,手上的疤痕是不可能會消失不見的。”允翼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出奇的平靜。

  吉斯依舊有些不敢置信,他的腦袋里回想著之前與Sunday在酒吧見面的時候,同樣的位置,Sunday的左手虎口上貼著一個很特別的親吻魚模樣的紋身,還有,Sunday被咖啡燙到而沖淡的這個位置露出的淺淺月牙疤痕影子……

  腦海中的那些凌散的片段讓吉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又無法解釋……

  “吉斯,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不用懷疑了吧?可沁手上的傷疤是不可能會消失不見的!我今晚之所以要來,就是不希望你再因為可沁和Sunday的事情,陷入無謂的掙扎之中……”允翼好像看出了吉斯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幽黑的瞳仁中閃現(xiàn)著無比深邃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嗡嗡嗡……正在這時,允翼感覺到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輕輕的按下了通話鍵。

  “可沁,感覺好些了嗎?”沒想到,此刻的電話竟然是可沁打過來的。吉斯更加錯然地仰起了臉,難道……難道……他的猜測真的錯了嗎?

  允翼淡淡的看了吉斯一眼,薄薄的唇角上揚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線,他似乎看穿了吉斯內(nèi)心的想法!

  “吉斯,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和可沁通話?!痹室韺⑹謾C遞到了吉斯面前……

  “可沁……你,身體……好些了嗎?”吉斯接過電話,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么?!笆羌箚??嗯!已經(jīng)好很多了,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回學(xué)?!闭娴氖强汕?!

  吉斯將話筒貼得很近,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的確是那么真真切切的可沁的聲音!

  然而……接下來說的,吉斯卻是心不在焉,完全記不清了,惟一能確定的是,電話那頭的,千真萬確真的是可沁的聲音。

  將手機還給允翼后,吉斯忽然變得有些尷尬,面對著這樣強有力的證據(jù),他好像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去辯解些什么,只是……仿佛在一瞬間,身體里那莫名的情緒轉(zhuǎn)瞬即逝。

  允翼忽然開口了:“吉斯,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吧,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去懷疑什么,因為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可沁是可沁,Sunday是Sunday。”允翼輕輕拍了拍吉斯的肩膀,然后,薄薄的唇角牽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對了……”允翼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被吉斯誤認(rèn)成可沁的Sunday,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真的和我女朋友長得很像!”Sunday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允翼的眼神里,好像有著莫名無法言喻的神色……

  “對了,吉斯?!痹室硗蝗幌肫鹆诵┦裁矗翱汕咴傩菹⒁魂嚲涂梢曰氐綄W(xué)校了,因為可沁的病情有些反復(fù),我想多花點時間陪她。所以宣傳片的事情可能要你要多費點心了……”允翼將話題巧妙的轉(zhuǎn)到了接下來的宣傳片上,他的臉上劃過了不易察覺的微笑,幽黑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遠(yuǎn)的味道。

  可是,誰也沒有注意,正在允翼將宣傳片的事情告訴吉斯的同時,一個身影,正趁著混亂的人群,轉(zhuǎn)身悄悄消失在酒吧昏暗的燈光里…………

  “好了,吉斯!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允翼看了看吉斯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幽黑的眸子深邃而迷茫,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聲嘶力竭的音樂聲依舊在繼續(xù),伴隨著酒吧彌漫昏暗的燈光,允翼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吉斯的視線中……

  “那個……”吉斯剛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和Sunday說話,卻沒有想到,喧嘩熱鬧的酒吧,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站在了原地。不知道什么時候,Sunday趁著他和允翼說話時,又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再找到Sunday了,不過,他并不著急,如果Sunday不是可沁的話,那么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傊闹凶畲蟮闹i團(tuán)就在今晚全都解開了,這不得不讓吉斯覺得有點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因為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Sunday不是可沁的話,那這件事情似乎就簡單明朗了許多。

  吉斯站在原地,帥氣的眉宇間看起來多了幾分明朗,在他心底的某一個地方,仿佛有一種戀愛的氣息,猶如沙漏堆積般,越沉越多……

  當(dāng)吉斯走出酒吧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天上的星星排著各種各樣的圖案在頭頂甜蜜俏皮的眨著眼睛,與酒吧喧囂High到極至的氣氛相比,外面的空氣中此刻正彌漫著恍如寧靜適合冥想的味道。

  吉斯開著那輛寶藍(lán)的跑車在清涼的夜色中急弛著,風(fēng)吹在他的臉頰,輕輕的涼涼的。

  原來可沁與Sunday真的不是同一個人,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看來真的都只是巧合而已,至于上次Sunday因為咖啡燙到紋身露出的那一點月牙疤痕的影子,或許是自己過于擔(dān)心才會產(chǎn)生的幻覺吧……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個月從未有過的真正可愛笑容。原來之前在N城見過的女生果然是Sunday,難怪可沁對他沒有絲毫的印象。

  那Sunday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她的名字,住址還有學(xué)校這些全都是一片空白,到底Sunday是一個有著怎樣身世背景的女生呢?

  夜色越來越深,空氣中似乎漸漸有一團(tuán)氤氳的霧氣,就像一團(tuán)濃重而深沉的迷紗,凝聚在空氣中,久久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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