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款哥妹妹阿芳如廁歸來。
“呵呵呵,說什么呢,把我們璐佳MM逗得這么開心?!?/p>
“講笑話呢?!蔽彝低到o黎璐佳一個眼神,她心領神會地回以微笑,“我剛剛聽到一個關于洋酒的笑話,實在有趣極了?!?/p>
“快說啊快說啊,可別賣什么關子了?!卑⒎加┓廴臉幼?。
“說——有個老外啊,在中國參加一個宴會,看到大家都在喝摻了雪碧的洋酒,他大惑不解,十分委屈地說——”我模仿著老外說中文的語調(diào),“我們西方人,光是研究如何把糖分從葡萄汁里分離出去,就用了二、三百年,怎么你們中國人一抬手就給摻回去了呢?!”
我話音一落,她們二位幾乎已經(jīng)笑暈過去了。
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借故起身找款哥聊幾句好讓場面冷卻一下。
我猜想——她們笑過之后可能就該盼我回去接著聊了。
果然,我還沒跟款哥說上幾句話,阿芳就來拉我的衣袖了。
“哎,你跟我哥什么時候聊天不行啊,也不好好陪陪我的朋友。”
年屆四十、春風得意的款哥抬眼瞄了一下不遠處妹妹的那個朋友,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不懷好意的笑意,他湊過身來神秘地對我耳語:“嘿,哥們,那位大美女可是我兒子的干媽,看不出吧,人家可已經(jīng)是奔三十的人啦。只可惜名花有主了,不過呢……老公是比我還大幾歲的香港富商,一年有大半年不在,美女可是獨守空房吶——”
我暈,狂暈——奔三十啦?我真是看走眼了。
要是放在以前,我會就此打住,不是因為年齡,而是因為美女已為人婦。
這真是太具有諷刺意味了,我尋覓到的第一個合意目標居然就是個有夫之婦!
不過,還好我已經(jīng)放棄了先前的那些個狗P原則。
我一邊暗自慶幸一邊在肚子里胡亂給自己找著臺階——
什么成熟些的好啊,即便嫁人了也沒什么關系啊,容易溝通啦,
見過世面、經(jīng)驗豐富、麻煩也少啊……
我心里想著,嘴上卻也不懷好意地回著款哥:“那你還不——”
“想是想啊,可是她跟我老婆太熟,不好下手啊——”款哥沖我擠眉弄眼地,“再說了,有代溝啊,不比你啊?!?/p>
我一邊嘿嘿地笑著,一邊豪氣十足地跟款哥干了幾大杯洋酒。
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喝得很高了,神經(jīng)處于高度興奮中,腦子卻異常地清醒。
我暗暗地摩拳擦掌,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大無畏的勇士,隨時準備大義凜然地慷慨赴死。
不過是牡丹花下死而已。
再次坐到黎璐佳面前的時候,我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不是黎璐佳有什么變化,而是我的心理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有關她的年齡,還有她的已婚。
我發(fā)現(xiàn),對一個人最初的印象往往與事實相去甚遠。
因為那只是你對一個陌生人的主觀猜測和想象而已。
但是,所有這些并不影響黎璐佳的美麗動人。
黎璐佳酒后微紅的臉頰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有些迷離的眼神流露出成熟女人才有的欲說還休的風韻。
我暗想,如果不是款哥的提示,
我是不可能這么快就看得出黎璐佳眼神里的這些內(nèi)容。
畢竟,女人與女孩兒之間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不過,跟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覺相比,此時此刻的黎璐佳才最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