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熏一把扶住了老人的雙肩,剛想邁步離開,卻看到周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數(shù)十輛黑色轎車。每個轎車門外都寫著“赤焰堂”三個燙金大字。從車上走下來一群身穿黑色中山服的男人,飛快奔到夏如火和藤原熏身邊,看到死去的老人大驚,其中一個黑衣人舉槍對準(zhǔn)藤原熏的太陽穴,怒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是你們殺死我們總堂主的嗎?”
“你們的總堂主是被地上那幾個黑衣人殺害,而我們救了他,他在只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把這個扳指交給了我?!毕娜缁鹛鹗?,把手上的扳指舉到了對方眼前的地方,聲音淡淡地說。幾乎同時趁他呆怔時,一把奪過他的槍,遠遠地扔出了球場。
雖然這個堂主的身份來得太突然,令她始料未及,可是當(dāng)她想拒絕時,老人已經(jīng)撒手人寰,所以她只好適應(yīng)著慢慢去接受這個事實。
白璧無瑕的扳指在夏如火手上泛著耀眼璀璨的光芒,上面“赤焰堂”三個字也閃爍著像火焰一樣的光環(huán)。
看到夏如火手上的扳指,對方連忙恭敬地站成數(shù)排,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其中一位年紀(jì)稍大的男子走到她面前,畢恭畢敬地說:“赤焰堂右堂主拜見新總堂主。剛才若有冒犯之處,請總堂主多多見諒!”
這位是“赤焰堂”第二把交椅之位的右堂堂主,與他并排的還有遠在日本的左堂主,兩人都是老堂主身邊的左右手。
雖然這位右堂主心中很詫異,老堂主怎么會把這個扳指交給一個年紀(jì)尚輕的小姑娘?但憑他跟隨老堂主多年的經(jīng)驗,十分了解老堂主的為人,知道他這樣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夏如火把玩著手上的扳指,眼神冷冷地瞥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高一頭的右堂主,漫不經(jīng)心地說:“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我是你們的總堂主,那以后你們必須對我的話言聽計從?!?/p>
“是!”所有的人都對夏如火深深地彎下腰,腦袋恨不得要埋進地里。
“我現(xiàn)在命令你們,趕快通知老堂主的家屬和分散在外的弟兄們,準(zhǔn)備厚葬老堂主的遺體!”
夏如火用藤原熏遞過來的銀制項鏈把扳指掛在脖子上,神情威嚴(yán)地瞟了一遍面前的兄弟們。
右堂主轉(zhuǎn)身吩咐底下的人把老堂主的遺體搬上車,馬上送回堂內(nèi),并通知大小姐全家。他吩咐完以后又走到夏如火身邊,低聲詢問道:“請問總堂主,老堂主這件事情您看怎么處理?”
“你覺得哪些人有可能會害死老堂主?”夏如火眼神冰冷地打量著自己面前這位右堂主,瞳孔深處閃耀著銳利的光芒。
她本想告訴對方,老堂主是被內(nèi)奸所害,但她現(xiàn)在并不知道誰才是內(nèi)奸,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赤焰堂”的內(nèi)奸。
雖然這位右堂主表情因為老堂主的死變得十分沉重,但并不排除他是在夏如火面前作戲罷了。
聽到夏如火的回問,右堂主一怔,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本堂認為有可能是日本勢力最強的黑社會組織‘黑羽黨’派人所為?!?/p>
“呃,你為什么會覺得這件事是他們所為?”站在夏如火旁邊的藤原熏笑瞇瞇地走到右堂主面前,奇怪地問。
看到眼前的藤原熏,右堂主不知該不該回答他的話,為難地看向夏如火:“請問總堂主,這位是?”
“他是我的貼身保鏢,見他如見我?!?/p>
三人說著話已經(jīng)來到了一輛黑色轎車旁,站在轎車門兩邊的兄弟為他們打開了車門,三人同時坐了上去。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么會懷疑這件事是‘黑羽黨’所干?”藤原熏繼續(xù)笑瞇瞇地望著副座上的右堂主,繼續(xù)了剛才的疑問,琥珀色的眸子溫暖柔和,嘴角輕揚。
“因為老堂主對他們的做法一直都看不慣,他們曾經(jīng)多次想和老堂主合作,但都被他老人家婉言拒絕。我想他們一定是懷恨在心?!庇姨弥骶o蹙眉頭,表情嚴(yán)肅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他的話以后,三人都陷入了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