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親終其一生都力求公正執(zhí)法,可是最后呢?就連他的死也被人顛倒黑白!李鷹、彭濤等人本應(yīng)該是法制的維護者,他們卻用他們骯臟的雙手,玷污了父親誓死捍衛(wèi)的理想!
不能原諒!柏皓霖心里有一個聲音吶喊著。
絕不能原諒!
“皓霖,你沒事吧?”何文澤見柏皓霖神色有異,喚道。
“沒事,”何文澤擔(dān)憂的聲音令柏皓霖清醒了許多,他搖搖頭,勉強笑道,“我在想你說的話?!?/p>
我在做什么?只是遇到了一點挫折,如果是父親遇到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像我現(xiàn)在悲觀吧?他一定會力挽狂瀾,可我卻……柏皓霖懊惱極了。
“我只是發(fā)發(fā)牢騷,你別往心里去?!焙挝臐砂倒肿约盒闹笨诳?,沒有想過柏皓霖的心情——他的父親是一名優(yōu)秀的法官,他自己也以成為他父親那樣的法官為目標,但現(xiàn)實的殘酷會讓他對未來失去信心,“我想這也是我們和他們最大的區(qū)別吧!”
“是啊,”柏皓霖深有感觸地說,“如果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不擇手段,這世間哪里還有浩然正氣?”
“可是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話說如此,何文澤還是沒有想到解決之法。
“倒是有一人或許可以幫助我們?!卑仞┝爻烈鞯馈?/p>
“誰?”何文澤忙問。
“徐東平。”柏皓霖道,“他是我的研究生導(dǎo)師,也是我父親的學(xué)生。他的口碑很好,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可以扳倒李鷹這樣的高官,恐怕就只有他了!”
“我知道他!就是人稱‘鐵面判官’的徐大檢察官!”何文澤聲音有些激動,“如果是他,應(yīng)該愿意簽搜查令吧?”
“我們手中的證據(jù)都是鐵證,如果可以由他出面組成專案小組調(diào)查此事就最好了。”柏皓霖道。
“那敢情好!”何文澤說完,又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清楚,“皓霖,你對徐東平了解多少?”
“有一點吧,怎么了?”
“我想……我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還是以匿名信的方式吧?”何文澤吞吞吐吐地說。
“好,我明白了?!卑仞┝伛R上明白了何文澤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無。
兩人商量了一番,將白虎警署子彈被人調(diào)換、李望龍以極殘忍的手段虐殺了十一名兒童、李鷹又以不正當(dāng)?shù)氖侄窝谏w了事實真相的一系列證據(jù),以匿名郵件的方式寄往徐東平檢察官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