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TMX市白虎警署
何文澤掏出手機,可他剛按下幾個數(shù)字,手指突然停住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與柏皓霖失去聯(lián)系了,他暗中打聽過,柏皓霖的確已經(jīng)被檢察院的安保部保護了起來,他也知道柏皓霖這么決定是擔(dān)心安保部中有李鷹的眼線,如果被他知道他們有密切聯(lián)系,對他們都是極為不利的。
何文澤正看著手機屏幕上輸了一半的號碼發(fā)呆,彭濤的聲音突然在他耳畔響起。
“文澤,今晚你沒安排吧?”
“彭哥?!焙挝臐杉泵Π聪氯∠I,將手機放回包里。
“怎么,跟女朋友吵架了?”彭濤見何文澤神色慌張,笑問。
“嗯,啊?!焙挝臐芍е嵛岬貞?yīng)著。
“那算了,你忙你的。”彭濤說著就要走,何文澤叫住了他:“彭哥,有什么事嗎?”
“其實也沒什么,李哥想請我們吃飯,如果你沒空就算了,我去推掉,改日再約。”
“李哥約我們,我怎么可以拒絕?”何文澤知道彭濤說的是李鷹。
“你確定不用去哄女朋友?”彭濤調(diào)侃他。
“就鬧點小別扭,過兩天就好了?!焙挝臐烧f著臉紅了紅。
“哈哈哈,兄弟,做哥的勸你一句:女人千萬別哄,否則總有一天爬到你頭上?!迸頋赃^來人的身份道,“我給李哥打電話,今晚就這么定了?!?/p>
“好,有勞彭哥?!?/p>
當(dāng)晚,彭濤和何文澤一起赴約,這次只有李鷹一人來了,何文澤奇道:“李哥,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人?你家公子呢?”從李望龍回來后,李鷹為了讓他和何文澤言歸于好,每次吃飯李望龍都會作陪,唯獨今天他不在場,令何文澤有些生疑。
“那不成器的孩子說有事要辦,下午就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崩铤棑u頭嘆息,“我看我是后繼無人了?!?/p>
“李哥太謙虛了,令郎聰明好學(xué),將來一定會繼續(xù)李哥的衣缽?!迸頋a笑著。
何文澤卻沒有搭腔,他聽李鷹這么一說,頓時就有了一種極不祥的預(yù)感。他知道李望龍一定會再犯,卻沒想到會這么快,他會不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木屋里準(zhǔn)備他那恐怖的儀式了?
想到那些可憐的孩子,想到他們可怖的死狀,想到他們那一張張充滿稚氣卻慘淡的面容,他的心里怎么也無法平靜,偽裝在他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展露。
“小何今天怎么了?”李鷹注意到平時一向和他們有說有笑的何文澤今天格外沉默。
“好像是女朋友吵架了?!迸頋f著輕輕拍拍何文澤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兄弟,別哭喪著臉了,女人嘛,都愛耍點小脾氣。”
“李哥、彭哥,非常抱歉,我要先回去了?!焙挝臐山铏C告辭。
“怎么剛來就要走,菜還沒上呢!”李鷹不解。
“我還是想回去看看她?!焙挝臐烧f著就要離席,卻被彭濤按住了。
“兄弟,當(dāng)哥的勸你一句,今天你這一回去,她就會永遠踩在你頭上了,你要想清楚?!?/p>
“彭哥,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沒辦法,我心甘情愿啊?!焙挝臐煽嘈χ?。
“哈哈,好了,小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讓文澤先走吧?!崩铤椆笮Α?/p>
“真拿你沒辦法。”彭濤松開了手,“等有機會一定要把弟妹介紹給我們認識,我倒想看看是哪家的小妞把你迷得神昏顛倒。”
“以后會有機會的。那我先走了,你們慢用?!焙挝臐烧f著急切地離開包間,快步走出這家高級餐館,攔上一輛TAXI往位于平虎山的森林木屋疾馳而去。
為防不測,何文澤讓司機停在森林公路,并做了一番簡單的交待后下了車,他借助著昏暗的月光和微弱的手電光線向木屋的方向快步走去。
大約走了半小時,遠遠地看到屹立在森林中的那間隱密的木屋了,何文澤拿出別在腰間的槍,小心翼翼地向它靠近。
與何文澤料想的一樣,木屋的窗戶正透射出刺眼的紅光。何文澤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木屋。
離木屋越來越近了,何文澤注意到木門前的警戒帶已經(jīng)被人扯下,可以隱約聽到了屋里傳來的小孩子的哭聲,那哭聲像一把把尖刀一樣刺進他心里。他祈禱李望龍還沒有傷害任何孩子,他后悔當(dāng)初自己就那么放走了他,而這次,他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一步、兩步、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