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感覺如何?”查麗絲問。
“我真的覺得自己是結過婚的人了?!笨巳R爾回答道。
“你們可以繼續(xù)結,”高梅茲說,“可以嘗試各種不同風格的婚禮,佛教的啦,裸族的啦……”
“那不會犯重婚罪?”克萊爾吃著些草綠色的東西,上面有好幾只大明蝦,仿佛一群正在讀報紙的近視老頭。
“我想,針對同一個對象,你應該完全有權利想結多少次就結多少次?!辈辂惤z說。
“你是同一個對象嗎?”高梅茲問我。我正在吃一種上面蓋著金槍魚生魚片的玩意,那些細薄的魚片,剛碰到舌頭就化開了。我品味了良久才回答:
“是的,而且還不僅僅是?!?/p>
高梅茲咕噥了幾句禪宗心印之類的話,可克萊爾卻微笑著向我舉起酒杯。我倆的杯子彼此相碰:一聲精巧的清鳴在餐館的鼎沸人中發(fā)散開去。
就這樣,我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