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例外的,明朝的正統(tǒng)、景泰、天順出現(xiàn)了歷史上絕無僅有的三朝兩帝現(xiàn)象。明朝正統(tǒng)年的皇帝是明英宗朱祁鎮(zhèn),朱祁鎮(zhèn)在正統(tǒng)十四年的時候御駕親征北蒙,結(jié)果慘敗被俘,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土木堡之變。
之后,明代宗朱祁鈺即位,改年號為景泰。本來這事就算完了,但蒙古人卻將朱祁鎮(zhèn)放了回來。而朱祁鈺也沒有處理好“善后”,結(jié)果養(yǎng)虎為患,景泰七年,朱祁鎮(zhèn)用被子捂死重病中的朱祁鈺,自己又做了皇帝,改年號為天順。
詭異的人造就詭異的年代,詭異的年代出詭異的事。所以,正統(tǒng)、景泰、天順這三朝也詭異地沒有一件官款瓷器傳世。同樣,天順時期的天順通寶的存世量也很少,每枚天順通寶的價值高達22000元也就不足為奇了。
無商不奸,攤販將價值幾十塊的明末大順通寶以古改古弄成了價值幾百塊的唐末大順通寶,但他做夢都想不到,這一堆大順通寶里面還混雜著一枚明朝的天順通寶。
他以為以800塊的價錢賣給唐風自己賺大了,在他偷笑的同時,唐風也在偷笑。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奸中還有奸!
唐風剛走出店鋪,迎面就碰上了一個人,這個人還真是沖著唐風來的。
唐風對來人笑了笑,說道:“喲,這么巧?是你呀。”
唐風一出門就碰上了林沐雨,林沐雨瞧了他一眼,輕笑著說道:“瞧你那小樣,又發(fā)了一筆小財吧?”
“小財?”唐風連忙低頭四下查看,嘴里說道:“哪里哪里!”
林沐雨掩嘴而笑,說道:“別裝了,我早就看到你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收眼底?!?/p>
“哦!”唐風一拍腦袋,說道:“我還有點事,失陪了。”
“哎,別急著走啊?!绷帚逵陻r住唐風,說道:“你可說過,如果你能幫得了我,那你一定會幫我的。如今你已經(jīng)開始淘文物了,那就是可以幫得上我了,你去哪里都要帶上我的?!?/p>
哎,真麻煩。唐風說道:“我這樣小打小鬧的游擊戰(zhàn)不適和你。”如果帶上她,唐風就失去了機動靈活性。
“哎!”林沐雨說道:“你怎么老想撇開我呢?”
唐風說道:“小姐,我的水平?jīng)]你想的那么高?!?/p>
“我不是高估你?!绷帚逵暾f道:“而是低估了你,你有意穿這么老土出來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對不對?”
唐風這不是裝低調(diào),他完全就是一個土老帽,而林沐雨卻偏偏以為他這是高姿態(tài)的腔調(diào)。
“天色不早了,我真有事?!碧骑L又要走。
“你倒是聽我說完呀。”林沐雨說道:“我可以給你報酬的?!?/p>
“報酬?別動不動就提錢,那多俗啊?!碧骑L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樣子,說道:“君子愛財,取之……哎,那個……你給多少?”
“呵呵。”林沐雨笑著說道:“又裝上了吧,知道你不差錢,意思一下而已,每天一百塊,怎么樣?”
每天一百,一個月就是三千,那得養(yǎng)好幾頭豬呢!唐風心下一想,反正捯飭文物也是飽一頓餓一頓的,不如順便帶上她,起碼有個經(jīng)濟上的保證吧。他故作無奈地說道:“唉,助人為樂,那好吧?!碧骑L雖然剛剛小賺一筆,但狀況依然不容樂觀,飽暖思淫欲,這還沒飽暖呢,哪里有功夫在美女面前裝清高。
“嗯,謝謝你。”林沐雨說道:“那就從今天算起吧?!?/p>
“那好。”唐風說道:“不過我今天另有要事,明天出來的時候我再聯(lián)系你?!?/p>
“嗯,那好?!绷帚逵挈c了點頭,拿出一款纖薄的蘋果手機,說道:“你的號碼是多少呢?留一個。”
唐風說道:“我還是四川老家的號呢,明天買了新號再給你。”
林沐雨從包里的名片本里拿出一張名片,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許耍賴。”然后,她上前一步,輕輕拉開唐風上衣的口袋,將名片放了進去。
“好?!碧骑L說道:“那就這樣了?!?/p>
唐風今天是真有要緊事。衣食住行,他的住地還沒有解決呢。初來乍到,當務之急就是找房子。
真正意義上的北京市區(qū)是指二環(huán)路以內(nèi)的東城區(qū)、西城區(qū)、崇文區(qū)和宣武區(qū),這四個區(qū)是傳統(tǒng)上的內(nèi)城區(qū)。隨著城市的擴張,朝陽區(qū)、海淀區(qū)、豐臺區(qū)和石景山區(qū)也被認為是北京市區(qū)。
一個城市的房租,越靠市中心越貴,越靠郊區(qū)越便宜。唐風坐上開往郊區(qū)的公交車,每當看到房子差一點的地方他就下車去找中介公司。外地人都不相信中介公司,唐風是去看房價的,這一路下來,他就離黨中央越來越遠了,最后找到了通州區(qū)。
北京有一句俗語,要問神仙都住哪兒,胡同兒里邊兒四合院兒,唐風就沿著神仙的足跡走進了一條小胡同。功夫不負有心人,唐風終于看到了一則有房出租的廣告,七拐八彎之后,他走進一個四合院。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