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當頭一桶涼水潑了下來。進來的男生是陸遠。
“體育部新成員?”陸遠沖著寒斌抬抬下巴,“我沒見過?!?br>
“不是,文藝部借調(diào)的,叫楊羽。”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寒斌故意的,我好像看見陸遠進來的那一刻,他很自然的就拉開了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
果然是--家中紅旗不倒……
“不錯啊,能被我們寒部長看上可真是難得?!标戇h在我的對面坐下,懶洋洋的笑容里有一絲好奇,“要知道我們寒部長可是出了名的眼光高,挑部下跟挑媳婦一樣挑剔?!?br>
“陸遠?!焙笥霉P敲敲桌子。
而對面那個人完全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他依然嘻嘻的笑著,雙臂夸張的往桌子上一趴,整個人都貼了過來:“?我們寒大部長挑手下的條件,想知道嗎?”
我搖搖頭。
“首先就是相貌好?!标戇h笑得非??鋸垼八?,你看我們體育部清一水的男性,就是因為寒斌他誰都看不上啊哈哈?!?br>
“陸遠?!焙箅m然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但語氣還是盡量的平淡,“你話太多了?!?br>
“所以啊楊羽,你多多努力吧,可能努力努力就努力成寒家的媳婦了哈哈哈~~”
我也呵呵的跟著假笑--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也許是我的笑讓這個人來瘋的學生會主席來了興致,他把桌子一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再給你講一個真事增強一下信心吧,這個小子當初眼高于頂,拒不參加學生會。后來被我拉進來的時候你猜他說什么--也就是你當學生會主席我才來得,換一個丑點的我打死也不干。哈哈,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很清高很臭屁很那個那個的……”
“哪個哪個的?”寒斌啪的把一摞材料往陸遠面前一放,居然也笑了,“人來瘋,這么悠閑不如你自己干?有時間四處打標點就不要找我這個壞脾氣的家伙,反正我又怪又難相處……”
“呀呀~寒斌你就這點不好--動不動就罷工,我也是一把老骨頭了,世界還是屬于你們這群年輕人的嘛……”陸遠叫起撞天屈。
“謝了,你不是說我瞅著你面子才干這勞什子的嗎--你走了我還真不干了……”
“你看,你看。又來了不是?你喝水,喝水--革命工作還是要干的。你看你一召喚我不是就來了嘛--要知道今天春意正濃花前月下可正是找MM的好時候啊……”
“你可提醒我了,我原也覺得今天的確適合花前月下……”
“寒斌你……”
“陸遠你……”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呱噪了多長時間,終于聽見有一個聲音是關(guān)于我的。
“咦?那個女生--你去哪里?”
倒是陸遠問的。
我緩了緩腳步?!澳銈兝^續(xù)吵,我先去吐一下?!?br>
“這個……你不舒服?”
“不是。這個屋子里的小女人太多,我出去減少一下人口密度?!蔽颐娌桓纳恼f。
陸遠左看看,右看看。終于確認屋子里真的真的只有我們?nèi)恕?br>
“那個--我們的話題果然遠了點呵呵?!标戇h很不好意思的抓抓頭,“你回來吧,我們說正事?!?br>
“還有人想著花前月下裙下風流嗎?”我故意對著空氣大聲說,好像等待著許多人的回答。
“坐下吧坐下吧?!标戇h臉上紅了又紅,連忙向我招手,“小師妹好厲害的說,今后我不敢惹你了。”他夸張的吐吐舌頭。
我也很虛偽的沖他夸張的一笑:“不敢不敢,比起兩位師姐來小女子的景仰真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闭Z畢,我大大方方的坐下。
陸遠的眼睛又亮了亮,好像看見什么稀世珍寶一般高興。他正要再說些什么,不過一看到寒斌的臉色就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