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很失望。

“謝謝，我不抽煙。”李鷺將雪茄還給布拉德。

“這不是雪茄，是我最新做的便攜炸藥，只要不進機場，一般不會被查出來。爆炸威力是TNT的四倍?？梢哉ǖ粢粭澬e墅?！?/p>

楊吹了一聲口哨，笑道：“這是最好的禮物，能不能多給我一些防身。最近做的虧心事太多，Z那邊又總是派奇怪的任務給我?！?/p>

“不給?！辈祭潞軋远ǖ卣f。他一直專心于認路和駕駛大業(yè)上，布拉德大爺的別墅，走錯一步都能直接殯天蒙主寵召。

“那么能夠說一下你叫我來有什么事了嗎？”李鷺問。

“是這樣的……”布拉德停頓下來，因為車子已安全地停在了自家樓下。

“嗯，我們都聽著?！睏钫f。

可是挑起話題的人卻不講了，他下車拉開別墅門，進入玄關讓客人們換了便鞋，指引客人們避過房內各種各樣的保全機關，在三層的一間閣樓外面停下了腳步。

楊抓狂地撓腦袋，喃喃地說：“我果然和布拉德合不來，我討厭他喜歡說話大喘氣的習慣?！?/p>

對于他明顯說給當事人聽的抱怨，布拉德毫不理會，對李鷺說：“我這次的任務其實是去多維貢……”

李鷺抬起頭，皺起了眉。多維貢這個名字絕不陌生，甚至像是與生俱來，烙印在記憶深處。這是白蘭度留給她的印記，靈魂最底層的傷痕。

“楊，我之所以把你也叫過來，是因為你是除了Z之外唯一知道五年前李的狀態(tài)的人?！?/p>

聽到這里，楊也不由得收斂去滿不在乎的神色，他試探地看向身旁的李鷺。五年前是他和Z剛剛撿到李鷺的時候。他們這二十五個人中，哪個沒有自己的故事呢，然而最慘烈的應該就是李鷺的吧。

“你在多維貢看到了什么？”

“我的任務沒有成功，而且還被打傷了一條腿。”布拉德說，“販毒家族的防守是出了名的嚴密，所以刺殺不成本來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在任務中還把自己弄傷了，這在我脫離師門以來尚是首例?！?/p>

“……”

楊和李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布拉德是多么可怕的貨色。盡管有著小小的神經質和小小的強迫癥，但是他的業(yè)務水準絕對尖端。在美國情報組織的檔案里，布拉德這個殺手代號擁有3A的保密級別。

“發(fā)生了什么事？”

“答案就在這扇門的那邊，里面關著我從那里帶回來的一個人……在多維貢，這樣的人有一群。他們神志已經不清楚了，體能超出了人類能夠達到的水平，然而肌肉量卻不多，從外表看去和普通人沒什么差異——這樣的一群瘋子，隨便哪一個都能徒手擰斷鋼管。”

“多粗的鋼管？”

“小腿那么粗的空心鋼管，管壁將近一厘米厚。擰斷！”

楊倒吸一口氣，大聲道：“那不是和李……”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李鷺神色平靜地說：“可是我還沒瘋?！?/p>

“這幾年來，盡管你身上疑問重重，但是我都沒有問過你的事情，因為覺得這是你私人的秘密。但是現在不同了，出現了一群。”布拉德回憶起半個月前的場面，那些被放出牢籠的“人”，僅僅具有人類的形態(tài)，神志已經完全被摧毀了。它們見到生物就屠殺，不論男女老幼、不分敵我，直到被摧毀殆盡才終結那一場屠殺。

“多少人？”李鷺問。

“也不是很多，大約十來人。我懷疑他們可能是想要制造超越人類體能水平的士兵，而那群則是不成功的試驗品?！?/p>

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超強的破壞力、短暫的爆發(fā)力……看上去可怕，實際上不堪一擊。因為只要是人類的肉體，都會有承受力量的極限。在破壞手中物體的同時，也是在破壞自己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