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油小生是誰???”他偏頭問霍克。
“二排的排長肖恩,D國WP軍校畢業(yè)的白癡?!被艨擞脴O度反感的語氣說。
“我看他還很精明啊?!?/p>
“他當上軍官的時間還沒你當兵的時間長,能來這就是因為他有個將軍老爹。有他領導,我們不死才怪?!?/p>
肖恩走到門口,一邊看一邊把玩著腕上的“勞力士”,半天才說道:“不好意思各位,五分鐘后,操場集合。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的娛樂時間提前結(jié)束了,歡迎進入‘獵狗’的訓練時間。解散?!?/p>
“奶油小生”慢悠悠地晃出房門。而房間里所有人都開始一邊抱怨一邊緊張地收拾行頭,楊銳和霍克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戴上帽子,走出了營房。離五分鐘還遠,霍克悠閑地吹起了口哨。
五分鐘過后,所有的士兵都已在營房外的操場上集合完畢。說是操場,其實就是一塊沒有任何設施,臨時平整出的沙地,總共也就半個足球場大。兩邊是四座破舊的木屋,南北各兩座,其中三座各是三個排的營房,剩下的是倉庫。沙地的東邊是一棟不錯的二層小樓,那是軍官的寢室和辦公室。小樓門口豎著一高兩矮三根旗桿,高的掛著聯(lián)合國旗,矮的一根是訓練基地所在國新石榴共和國的國旗,另一根便是“獵狗”獨立特種部隊的隊旗——烏黑的底色上用白色勾勒出一只咆哮的“獵狗”的頭,就跟所有“獵狗”隊員制服上的臂章一樣。小樓后面是武器裝備庫,以及其他諸如餐廳、醫(yī)療所、車庫等附屬設施。四周被纏著鐵絲的木籬笆圍了起來,只在西面開了一個出口,籬笆里面部署著重型裝備用于警戒。整個營地三面被雨林包圍著,在西面的出口外邊則是一片沙灘,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太平洋;沙灘上架設了很多訓練設施和警衛(wèi)設施,那便是“獵狗”的訓練場。
沙地上站了三個排的方隊,每個方隊的前面都站著兩名身著訓練服的尉官,分別是各排的排長和副排長,只有二排的前面站著他們的副排長。楊銳輕聲問旁邊的霍克:“‘奶油小生’呢?”
“在樓里享清福呢。他有‘特權’,連隊長都管不了他?!?/p>
時值下午兩點,天空沒有一絲云彩,毒辣的陽光惡狠狠地炙烤著大地,使其拼命地蒸發(fā)水分;在濃密的水汽中,所有東西似乎都在扭曲,連遠處的海平面也模糊起來。操場上是慘白的寂靜,只有海灘上的潮水聲在低聲哀鳴。天上沒有飛鳥,在這種毒日下,鳥也都悄悄地躲回了窩里。
楊銳開始流汗了。他用余光看了看左右,所有人都在流汗。“這鬼天氣!”他小聲罵了一句,“不是集合嗎?怎么沒人理我們?都快半小時了?!?/p>
“我們站在這就是集合的目的。”霍克輕聲回答。
“讓我們被曬太陽?”
“小孩,這就是訓練。它已經(jīng)開始了。”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楊銳聽出那是小個子。
他不再說話,因為他已經(jīng)感到有點呼吸困難。在中國的時候他也站過軍姿,幾個小時都沒問題,可那都是在地下。今天這么熱的太陽和周圍潮濕的空氣讓他實在無法忍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汗水在一點一滴地浸濕他的衣褲,渾身濕漉漉的,可他卻覺得嘴里越來越干。濕咸的海風一陣一陣地吹過營地,帶來少許的涼意,然而比起烈日下的酷熱,那簡直是杯水車薪,相反讓楊銳覺得有種餓不死又吃不飽的痛苦。操場上,所有人都站著,沒有人走動,似乎他們已被人忘卻,就這么孤零零地干枯在熾熱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