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心有余悸的。不過也不是全部原因吧(*^__^*) ”
“難不成是在想念風(fēng)間樹那小子?o(∩_∩)o”
“--|||誰跟你說的……”
“猜的。不過,樹是挺不錯的。家庭條件不錯,長得帥,又那么有才華。況且,他對你有意思呢?!?/p>
“哪有的事情。那么好的男人,我就做主,許配給你啦:)”
“我?不可能啦?!?/p>
“不可能?是因為丁見已經(jīng)先存在了嗎?”
“小涼。如果沒有曾斗城,你會接受風(fēng)間樹嗎?”
藺子涼發(fā)了個“拜拜”的手勢,沒等蕭零然回答,就匆忙下線了。這樣聊下去,會越來越睡不著的啊。
而此時夜燈下的風(fēng)間樹,卻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嗤嗤地笑著,一口口嚼著咽著黑色黏糊的奇怪東西。沒錯,那是藺子涼為了感謝他幫助學(xué)期考試而親手制作的謝禮——據(jù)說營養(yǎng)價值極高的嬰兒餅干。
這個小女生,竟然開始為別人做餅干了。是她開始長大懂事了,還是我的福氣來啦。
呼呼呼呼……風(fēng)間樹發(fā)出得意到毛骨悚然的笑聲。
只是……為什么小涼還是沒有克服對海水的恐懼呢?生日那天在沙灘上的暈厥,以及今天下午在甲板上的暈倒,都不是偶然的現(xiàn)象吧。雖然克服并適應(yīng)對海水的恐懼需要一定時間,可是……
不知不覺的,風(fēng)間樹把一整盒愛心嬰兒餅干全部消滅干凈(這直接導(dǎo)致他在整個下半夜上了不下十次衛(wèi)生間),并把蕭零然制作的小熊維夫餅干仔細(xì)地放在公司茶水間的儲藏柜里。
嗯,好吃的零食,要和可愛的員工們一起分享嘛。
“再……再來一瓶啤酒……”
凌晨一點的夜排檔,接近打烊的闌珊時分,此時的海風(fēng)吹在身上已經(jīng)有些許涼意,卻還有人賴在曾斗城的路邊攤不肯走。桌上堆著沒吃幾口的什錦烤串,腳邊七零八落丟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喂,丁見不能喝了,你一個人都喝了一打啤酒了。”曾斗城不理他。
“轟”的一聲,田丁見猛地拍桌子,“讓你拿就拿,又不是不付錢!你這個老板會不會做生意?。 ?/p>
別的老板看見少吃東西多喝酒的客人大都開心地在心底鼓掌:差價差價滾滾來,不用炒菜又站臺。
“田丁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問你又不肯說,是不是一定要零然在你才肯說呀?”
“你……你少跟我提蕭零然這個女人!”田丁見竟然勃然大怒起來,一下把手邊的啤酒瓶扔掉,碎裂的玻璃聲尖銳刺耳,仿佛暗夜里不知來源的恐怖呼嘯。
“喲,你們吵架啦?”
“不……不是的,這個女人,變心了……”田丁見一副要哭的樣子。
“瞎?變心了?”曾斗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根本就沒開始交往吧,人家就算交了別的男朋友也不關(guān)你的事吧?”
“啊……你……你怎么這么說!”喝醉酒的田丁見完全不似平日里的他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成熟模樣,又哭又鬧地發(fā)起了酒瘋,“曾斗城,我跟你說我們兄弟歸兄弟,你把我惹急了當(dāng)心我不付你酒錢??!”
面對急紅眼的田丁見,曾斗城哭笑不得,只好安慰他:“零然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都說出來就好過了?!?/p>
“她,她給別的男人做小熊餅干了。”
“???小熊餅干?什么東西???”
“嘿嘿嘿嘿……”這個抽風(fēng)的男人又狂笑起來,“你不知道吧?這是零然會在生日節(jié)日為我特質(zhì)的元氣禮物,小熊維夫餅干哦?!?/p>
暈,這兩個人,私底下已經(jīng)你儂我儂得不象話了。
“那她給誰做狗熊餅干了?”曾斗城的心底冒出一絲奇怪的預(yù)感。
“是小熊!你才狗熊?!碧锒∫娪直銜迒誓樀哪?,“就是說到這個我才郁悶,是為我暑期實習(xí)公司的全體員工!”
“啊……”
“對啊,我今早上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在吃這個餅干啊……而且我看見了零然的Momo熊餅盒……我要瘋了?!?/p>
“那你問零然沒,為什么送餅干到你公司去???”
“這我怎么開得了口???以往都是她屁顛屁顛拿過來逼著我吃的?!碧锒∫娺€想裝得拽兮兮。
“得了,跟我少來了。要是你想得通,你就不會在這里喝悶酒了?!痹烦钦f,“給她打個電話吧,說不定她是拿來給你吃的。見你沒在,大家搞不清楚就都吃了嘛,后來又忘記跟你說了?!?/p>
那么多個假設(shè)堆疊在一起居然也有人信。
“算了吧,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