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正聽得癡癡如醉,忙問道:"儒家怎樣?"
鄭玄略微整頓了思緒,接著道:"儒家為入世之學,同佛家的'如夢幻泡影'不同。我們?nèi)寮沂菑?有'上來成全道的。儒家推崇事功,講立德,立言,立功,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大胸懷。真正的儒者,所關(guān)注的是歷史的大生命,文化的大生命,道德的大生命。所謂'知其不可為而為',這是儒家的大擔道胸懷。'觀夫獲麟絕筆,孔不求不老之方;三十而卒,顏不以早夭為病。無他,以其道足千古耳。'"
山伯聽得熱血沸騰:"老師之言,如同當頭棒喝,弟子受教了!"
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來意。初來陰間之時,他只想著補足陽魂,早日與英臺團聚。如今聽了鄭玄的一番話,他忽然覺得在追求個人幸福的同時,還要為儒家的崛起做點什么。
"當今天下,佛,道,魔三足鼎立,卻沒有儒家立足的地方!"
"想我山伯努力求學,做了縣令卻被一個不入流的小妖害死!我與英臺兩情相悅,卻頂不住妖魔的沖擊!我領(lǐng)著百姓滅蝗自救,卻被閻王爺判為重罪,這些都是不合理的!我們?nèi)寮业茏記]有受到應有的尊重!沒有爭取到正當?shù)臋?quán)益!"
"我應該做點什么呢?不說別的,最起碼應該幫鄭玄將那些書運出去,再找到那些殘存記憶的師兄,將書籍一本本分發(fā)下去,讓他們各施所長,各自發(fā)展出自己的門派,將儒家的大道傳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