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你聽著，他了解我們，了解吉卜賽人的習慣，他自己沒準還有吉卜賽人的血統(tǒng)呢。他明白，如果他只是攻擊我，傷害我，我是不會告訴他一切的，我可以說謊。當他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確信他真的會那么做，我嚇得直尿褲子。他真的會對我做出任何事來，我也沒法反抗他。巴貝勒當時的情況跟我一樣。他虛榮，那是他最大的弱點。他像個女人似的，每天花好幾個小時照鏡子打扮。這個男人劃破他的臉，不是別的地方，就劃他的臉。我在停尸房看見的?！?/p>

“我不明白你的話?！?/p>

“他了解人的弱點。亞當，他是個邪惡的人，是個真正的惡棍。他不只是殺人，他還能摧毀人的心?！?/p>

“那就更有理由把他除掉。”

約拉常常對每件事都有答話，可是這次，她只是轉頭看著窗外，沉默著。

43

“他們好像不再給汽車配拆輪胎棒了?！彼_比爾在汽車后備箱里面仔細翻檢著?！拔也荒苡们Ы镯?，也不能用三角警示牌?！?/p>

“我給你砍一根木棍。”

“什么？”

“可以從冬青樹上砍一根棍子，那邊就有一棵樹，它是最結實的木頭。你要是帶著這種木棍到處走，沒人會懷疑你，因為你身上總是帶著武器?！?/p>

“你在發(fā)神經吧阿歷克西？”

他們在圣殿上方的城垛停下車。城垛下面是花園，設在懸崖邊陡峭的巖石上；花園里的小徑蜿蜒交錯，隨處可見漂亮的景點。幾個游人正在閑散地漫步，打發(fā)晚餐之前的時間。

“你看看那些探照燈，我們得在黃昏以前進去。當燈光都點亮的時候，整個山坡就會亮得像圣誕樹一樣?！?/p>

“你認為我們比他搶先到了嗎？”

“我們只想知道你應該在什么時候闖進圣殿?！?/p>

阿歷克西吸了一下鼻子，說：“可是我不想闖進圣殿?！?/p>

“你是什么意思？害怕了嗎？”

“害怕？我不明白你的話。”

“你膽小起來了?！?/p>

阿歷克西笑著搖搖頭。“亞當，這是個很簡單的規(guī)則，闖進一個地方非常難，但是闖出來就很容易。”

“哦，明白了?！彼_比爾猶豫著。

“那么，你們要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