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自由說話(29)

丹諾辯護實錄 作者:(美)歐文·斯通


“我正從事著一項艱巨的工作,那就是保護我們的憲法不受破壞。我正在努力為這個國家的公民們挽救他們已經(jīng)拋棄了的自由。我很難相信,那些掌握著權(quán)力并不乏智慧的人竟然會用恐嚇的手段強迫男人和女人服從他們自己的意志。我們在沒有這個《間諜法》的情況下,搖搖擺擺地前進了150年,而且做得相當(dāng)不錯。這個《間諜法》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毫無疑問,它出自那些企圖壓制別人批評的人之手,出自那些想限制你我思想的人之手。如果我們?nèi)斡伤麄冊谑澜缟蠟樗麨榈脑?,我們只好在自己嘴巴上掛一把鎖,吃東西的時候打開,吃完之后再鎖上,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安全可言。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敢高聲說話,再也沒有人在加入某個組織時感到安全,不管他們加入的組織是為了美國的自由、蘇俄的自由、愛爾蘭的自由或者任何一種自由,因為‘自由’一詞已經(jīng)變成英語里最危險的一個字眼了?,F(xiàn)在,某些人正心虛地試圖依據(jù)這個法令把人們關(guān)進監(jiān)獄,壓制人們的思想自由和言論自由,把這片曾經(jīng)自由的土地變成瘋?cè)嗽海貌涣硕嗑?,美國人就會為這種愚蠢的舉動而感到羞恥?!?/p>

丹諾曾幻想,美國的生活方式能證明雇主和雇工在相互信任、共同繁榮的基礎(chǔ)上完全可以攜手合作;他也曾幻想,這樣一個資源豐富、經(jīng)濟富足的國家,沒有必要發(fā)動一場使國家遭到破壞的階級戰(zhàn)爭。但是,在與充滿怨恨和仇視的洛克福德檢方進行斗爭的過程中,他不得不承認這場官司實際上就是階級戰(zhàn)爭的表現(xiàn)。他竭盡全力,以最有說服力的證據(jù)向人們證明這就是階級戰(zhàn)爭;他告訴人們,如果他們繼續(xù)給階級戰(zhàn)爭冠以各種虛假的名目,這不僅是自欺欺人,而且會讓這場戰(zhàn)爭繼續(xù)下去。一旦有一天,他們認識到這就是階級戰(zhàn)爭,他們就會意識到必須停止這場戰(zhàn)爭,必須建立一種公正的和平,必須永遠公平合理地分配財富,使雙方不會再因為彼此斗爭而兩敗俱傷。

“這個國家的危險不是來自工人,”丹諾多次重申,“這個國家的危險主要來自那些不崇拜上帝而崇拜貪婪的人,來自那些盲目地忠實于他們的金錢偶像、甚至為了金錢不惜毀滅美國憲法、毀滅言論和出版自由的人。它會使人的大腦陷于癱瘓,會使人的思想陷入恐懼,會以監(jiān)禁和牢房威脅每一個敢于思想、敢于希望的人。但是我敢說,我永遠也不會退縮,不管后果如何,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把自然賦予我的勇氣和力量貢獻給需要保護的弱者、窮人以及那些在黑暗中為別人做嫁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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