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越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什么,“星期六……那是幾點?”
“呃……啊,有了。晚上的十點左右。好像是在商量分手,賴子鬧得很兇,什么‘你玩我玩夠了,還想不給錢?’、‘這個欲火焚身的死老頭!’、‘老色鬼!’之類的話,罵得不亦樂乎。森也很幼稚,回罵‘少啰嗦,你這個飛機場!’、‘當(dāng)婊子還立牌坊!’之類的。結(jié)果兩個人大打出手,雙雙被fox的人趕了出去,之后,森的去向就不清楚了?!?/p>
“此話怎講?”
“那之后,直到星期一,也就是三月二日的早上,他都沒有回家。這期間,他在哪兒、做了什么,完全沒人知道?!?/p>
“森本人怎么解釋?”
“在朋友家——就這么簡單。對我們愛答不理的,我們問他那個朋友是誰、住在哪里,他就說沒有義務(wù)回答。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你剛才說他又有了賴子以外的女人,沒有可能去了那個女人的地方嗎?”
“就是這個,主任。我們也想到了,而且我們還認為,那個偽裝成賴子的女人也有可能就是森的新寵。就像剛才主任說的一樣,賴子的死亡時刻是星期六的晚上九點到星期日的早上九點之間。正好在森去向不明這段時間內(nèi)。森大概就是和那個新寵在一起,兩人合謀殺害了礙事的賴子,絕對錯不了。”
“偽裝成賴子……那么依平冢你的想法,星期日晚上九點尾崎榮一和他的朋友目擊到的賴子,其實就是森的新寵了?!?/p>
“沒有別的可能了啊。森可能是因為某種理由而想制造出賴子是在星期日晚上被殺的假象。大概是小看了科學(xué)搜查的小聰明吧。我們可沒好對付到上這種當(dāng)?shù)某潭?。只是那個女人在從八層直行到一層的電梯里掉包賴子的手法,我們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中越的口氣似乎在擔(dān)心平冢不高興。
“請。”
“你剛才說森因為某種理由想制造出賴子是在星期日的晚上被殺的假象,那么你認為那個理由是什么?”
“這個嘛……這個……”
“那種理由應(yīng)該讓森獲利吧?只能這么想。而要說到獲利,那就只能是能讓森獲得星期日那天晚上的不在場證明。可是實際上森并沒有星期日晚上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連捏造的意思都沒有。這又該如何解釋?”
“這么一說……”平冢交互看著筆記本和中越,撓了撓頭,“確實奇怪。是怎么回事呢?”
“我是這么想的。直行電梯里獨身一人的女人變成頭部、手腳消失的女尸之謎,其實并不那么復(fù)雜?!?/p>
“咦?”平冢一副“你在說什么胡話啊”的表情,瞪著中越,“什么?”
“因為這并不是有意為之的謎,而是偶然出現(xiàn)的。這樣的謎是不能制造出來的。因為那樣就必須同時在八樓和一樓都準(zhǔn)備好目擊者,而且時間上還必須十分精確。只有兩個人可能做到這些嗎?”
“呃……”雖然一時不能論證,但是粗略一想,還是可以想象得到這其中的步驟必定極為復(fù)雜,“……也不能說是完全不可能吧。”
“退一步來說,就算可以準(zhǔn)備好目擊者,可是這個手法還需要保證經(jīng)過七樓到二樓時沒有人按電梯按鈕。對吧?一旦在途中停下,這個手法就失去意義了。那該怎么辦?到各層把守,不讓電梯在中間停頓嗎?那至少還需要六個共犯。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費盡心機制造這個謎出來又有什么意義呢?什么意義也沒有。所以這個謎只可能是偶然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