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不是因為太累了,而是因為用力太大了。我該說什么呢,啊,我快要瘋了?。?/p>
“是不是該過去看看?好像病得很重啊!你聽,聲音越來越大了!”
恩真一下子從床上起來了,民宇趕緊用力拉住她。
去什么去啊,這個傻女人……
“干什么!要是出什么差錯!”
“不會……絕對不會。不要去,睡吧。”
“我也曾經(jīng)病了整整一夜。我們一點也不理會他們,他們會心寒的!你一次也沒生過病嗎?”
“……哥哥不會不知道的。不要這樣突然地進到別的夫婦的臥室,看到不該看的……就在這里吧。”
“喂,你這人……”
想反駁民宇的恩真,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了。突然講到別的夫婦的臥室,看到不該看的……?不該看的……?不要看到不該看的……哦……那么……?現(xiàn)在……哥哥和嫂子正在……?真……真……真的……會那樣嗎?
恩真靜靜地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快上小學(xué)的時候,聽到臥室里媽媽的呻吟聲。開始想爸爸在呢……就沒動,可過了好一會兒,呻吟聲還是沒停止。是不是媽媽病得很重啊,這樣想著就跑到里屋,一下子推開了門。推開門,看到媽媽和爸爸脫光了衣服在做什么。恩真非常擔(dān)心地問父母:
“媽媽,病得很重嗎?嗯?”
那時媽媽爸爸什么都沒說。而且自己當(dāng)時也不知道媽媽爸爸到底在干什么。長大了好些之后,才明白了那時的事。原來是媽媽爸爸正在忙著制造弟弟……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和那時很像。兩個人都快瘋了。先不說自己的欲望,那聲音實在讓人不安,不知怎么辦好。也許可以從這局面里解脫出來,恩真說睡不著覺,不停地說著話。說話時,那聲音聽得就不那么清楚了。
“哎呀……真的睡不著呢。要么去滑雪?”
“去什么去啊!”
無心的一句話,以為民宇不會聽到。但民宇忽然大喊了一句。
“啊,你為什么忽然大喊一聲?”
“大半夜的……你去滑什么雪啊!”
“不能滑嗎?反正可以滑到凌晨五點呢……燈火通明的,也沒什么危險的,是不是?”
民宇的心,以后能知道嗎。只想在一起的心……
“無聊。睡不著。啊……有本漫畫書也好啊。”
“這么無聊嗎?”
“有一點。唉……原來不管去哪里都睡得很好啊,今天怎么就睡不著呢……?”
“對。你是真的能睡覺。還有,每天都打呼嚕?!?/p>
“我什么時候???那你呢,你以為你不打呼嚕嗎!人疲倦時都會這樣的,又不是每天?”
“你有什么疲倦的事?。棵刻煸诩依镉问趾瞄e光長肉了……”
“哦……真過分!那我去打工?是你不讓我做的嗎!”
“呵……你真逗。反應(yīng)很強烈啊。怎么會這么興奮呢?痛快,痛快!”
“哎呀……你這大叔!”
“什么,大叔?呀,你坦率地說,我哪里長得像大叔了?我只要一出去,所有人看見我都說我長得帥。你長著眼睛看不見嗎?”
“啊呀,真是,人都瞎了眼了,是不是沒見過帥哥,才會說你這種大叔長得帥。天啊,張東健非哭了不可。”
看著恩真吐著舌頭做著鬼臉,民宇覺得好可愛。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笑什么?你這家伙……”
“呵呵呵……呀……我們出去一會怎么樣?”
忽然變得無比真誠地來勸她的民宇的表情……好有感攝力。雖然恩真想脫口而出“討厭”,但是不管怎么說,要想擺脫這尷尬局面,判斷一下還是出去好一些。兩人拿起外套(聲音還是不停傳進來)小心地出了大門。空無一人的滑雪場。民宇先出去,恩真,一句話不說跟著出去了。然后開始一言不發(fā)地走。越來越冷的恩真,民宇小心地,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手臂抱住她。在冷冷的空氣中,隱隱地感覺到他的心……還有一些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