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他怎么會告訴我這種事？”

“還有，去查查他打算什么時候回西海岸去?！?/p>

哈奇花了足足三個小時，以及一大堆的心思和耐性，總算問出伊麗莎白 道小姐在最近生日時，收到一個里德送的禮物，那是一個刻有姓名首字母的腰帶扣?？墒沁@和思考機器想找的東西不一樣。道小姐的女仆說她在私奔時的確戴著這個帶扣，可是帶扣卻被風衣遮住了。

“你聽到道小姐最近有什么消息嗎？”哈奇問。

“有，”女仆人說，“她的父親今天早上收到一封從芝加哥寄來的信，信上說她和她丈夫正在往舊金山的路上，可能在度完蜜月后才會再寫信?！?/p>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哈奇大吃一驚，他可是完全搞迷糊了，“她在芝加哥？跟她丈夫在一起？”

“沒錯，先生。”

“你確定那封信是她親筆寫的嗎？”

“確定無疑，”女仆回答，“她的父親當然認識她的筆跡?！?/p>

“可是……”哈奇正想說什么，又住了口。

他想到那個和伊麗莎白 道小姐私奔的人，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離國王客棧不遠的農(nóng)莊里，而且道小姐本人也杳然無蹤?？墒沁@封信？他一想就頭暈了。

“有沒有可能，”他定下心來問，“伊麗莎白 道小姐是和另一個男人，而不是摩根 梅森私奔了呢？”

“絕不可能，”女仆肯定地說，“我事先就知道他們倆要私奔，我還幫助道小姐收拾行李呢。是梅森先生沒錯。”

哈奇沖出門外，立刻打電話給思考機器。“我們弄錯了。”他在電話里吼叫?！笆裁磁e了？”思考機器問。“伊麗莎白 道小姐目前在芝加哥，跟她丈夫在一起。她的父親接到一封她親筆寫的信。那個躺在農(nóng)莊昏迷不醒的人不可能是梅森?！庇浾呒贝俚卣f?！袄咸?！老天！”思考機器說。“這些事都是她的女仆告訴我的，”哈奇繼續(xù)說，“她還幫助道小姐收拾行李呢。所以我們弄錯了?！?/p>

“老天！”思考機器又呻吟了一聲，然后問，“道小姐的頭發(fā)是黑色還是金黃色的？”

聽到對方問出一個全然無關的問題，哈奇不禁竊笑了一下?！昂谏?，”他說，“一頭黑亮的頭發(fā)?！?/p>

“啊哈！”思考機器說。好像頭發(fā)是什么顏色決定了什么事似的。

“我要你立刻去找一張摩根 梅森的照片，我相信你能辦得到。拿著照片到農(nóng)莊去，看看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是不是梅森?？赐旰罅⒖檀螂娫捊o我?！?/p>

“好吧。”哈奇不太有信心地回答，“不過，梅森不可能――”

“不要說那句話，”思考機器打斷他的話。“不要說那句話，”他重復一次，“我最討厭那句話?！碑斖硎c鐘，哈奇再次打電話給思考機器。他說他找到了梅森的照片，拿去和昏迷的男人對照，完全一樣?！鞍?，”思考機器平靜地說，“你知道里德送了什么禮物給道小姐嗎？”

“知道了。一個刻有姓名首字母的金腰帶扣?！睂Ψ交卮??！昂筇煜挛缫稽c鐘到我這里來，”思考機器說，“在你見我之前，不要在報紙上寫太多報導。這是樁出人意料的案子。真是非比尋常。再見?！?/p>

思考機器不再開口說話了。哈奇掛上電話，苦苦思索著，想在與本案有關的糾結(jié)混亂的線索中，找出一件他能確定的事情。他想起還沒問清楚里德為什么要回西海岸，因此便來到日耳曼酒店。酒店的服務員告訴他里德先生過幾天就要啟程了，而且自從柯蒂斯被捕之后，幾乎每天都待在房里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