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子挺牛逼啊。”劉海柱最講理,聽了小北京這番話覺得沒什么不妥,確實人家說得有道理。
“呵呵,我牛逼習(xí)慣了!”小北京已經(jīng)躍躍欲試想動手了,以為說完這句話劉海柱會動手。
“你小子還算是條漢子。我走了,姓潘那小子什么時候從你們旅館出來,你告訴我一聲,我在十四中門口修自行車,我非廢了他不可!”劉海柱居然轉(zhuǎn)身走了,他肯定不是怕小北京,只是他的確講道理,他覺得小北京說的話在理,而且小北京也不像是那些路邊普通的小混子。
“呵呵,您走好!”
后來,小北京和劉海柱成了好朋友,頗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二十、趙爺爺?shù)挠嫴?/p>
且說趙紅兵和高歡私奔以后,高歡的父母氣得幾天不出家門。高歡的爸爸一向自命清高,沒想到一向被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卻做出了這樣的丑事,從那以后高歡的爸爸就變得更加孤僻。根據(jù)二狗爸爸的了解,當(dāng)時高歡爸爸主編的《市志》已經(jīng)接近尾聲,只剩下最后“軍事-剿匪”這一節(jié)。憤懣中的他濃墨重彩地把“鎮(zhèn)東洋”描繪成了一個殺人如麻、強搶民女、打家劫舍的無惡不作的土匪頭子,儼然就是坐山雕和胡司令的混合體,完全扭曲了“鎮(zhèn)東洋”以前在一些老百姓心目中那殺富濟貧、抗日救國的英雄形象。
他把他對趙紅兵的怒火全傾瀉在了筆下,傾瀉在了此事的導(dǎo)火索--張岳的爺爺身上。他固執(zhí)地認為如果沒有張岳,那么他們就不會知道女兒戀愛,如果他們不知道女兒戀愛,高歡的媽媽就不會去學(xué)校,如果不去學(xué)校,女兒就不會傷心地離家出走,如果女兒不離家出走,他這個清高了一輩子的讀書人就不會面對整個社會投來的鄙夷、同情、不屑的目光。他恨死了張岳,然后恨烏及屋秧及“鎮(zhèn)東洋”。他根本就不曾考慮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本人。
二狗看來,高歡的爸爸還不是真的清高,真正有骨氣、有氣節(jié)的讀書人不會為了自己的私仇去刻意丑化那些形象本不應(yīng)如此丑陋的人物。他沒有資格瞧不起趙紅兵,因為他只是個心胸狹隘的刀筆小吏而已。
總之,高歡的父母很生氣。高歡的媽媽還有精神分裂的前兆,成天神神叨叨,逢人就說就當(dāng)沒這個女兒。
趙爺爺年齡要比高歡的父母大幾歲,而且閱歷和思想都要比他們老道,雖然他也有點承受不住輿論的壓力,但他思想相對較為開明。他認為這是兩個孩子被逼無奈之舉,沒必要過多地追究。
趙爺爺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找來了趙紅兵的三姐。
“紅燕,最近紅兵給你打電話了嗎?”趙爺爺知道趙紅燕跟趙紅兵年齡最接近,在兄弟姐妹間他倆關(guān)系最好。他猜趙紅兵一定會往家里打電話,而且還猜一定會打給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