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強巴冷靜的一想,奇怪道:“你……你怎么知道?你比我想得要周到?!?/p>
趙莊生笑道:“這些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是一名礦工,趙莊煤礦,唐山?!?/p>
“哦?!弊磕緩姲陀行┟靼琢耍w莊生道:“我父親告訴我說,當危險突然來臨時,保持冷靜,是最重要的,要冷靜,才能發(fā)現希望?!?/p>
卓木強巴不禁問道:“你父親是這樣說的?”
趙莊生笑了笑,道:“怕他娘的。這是原話?!弊磕緩姲鸵残α?。
“肚子還那么疼嗎?要不讓敏敏或是塔西法師給你看看?”
“不用了,好很多了。”
“那就休息,我是說立刻!”
卓木強巴也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這次沉睡,卻再也沒有夢到什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被岳陽叫醒,這將是他們經歷的第五次涌水。
似乎越接近出口,涌水就越是明顯,仿佛在這條地下河的另一頭,有一個巨大的心臟,將那一股股水泵向四面八方。一想及此,卓木強巴不由又想起了方新教授他們提起的那個倒懸空寺內的巨大心臟,如果說這整個地下河系統(tǒng)都有一個心臟來泵水的話,這個未免太驚人了。
來了,三十米高的白色水墻,當它們突然出現在眼前,并以急速沖過來,那距離越來越近,越發(fā)彰顯它的可怕,雖然已經經歷了數次涌水,但大家在涌水到來前,還是習慣性將安全繩繞在手腕上,死死握住,閉上眼睛,低下頭,仿佛等待死神的宣判。
“吭”轟天的巨響之后,余音未了,若非那可怕的涌水成斜面而來,他們這艘蛇形船在三十米高的巨浪面前就像一個豆丁兒,連塞牙縫都不夠的。
余波之后,水面漸漸恢復平靜,卓木強巴道:“岳陽,我們目前統(tǒng)計的數據如何?”
岳陽道:“我們已經在地下河道度過了五十四個小時,其中有二十一個小時屬于行船時間,總航程四百八十七公里,平均時速約二十二公里,我們目前的食物還有罐頭三十二個,高熱巧克力四十八封,壓縮餅干七公斤,能量飲品二十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