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絳的眼睛里放出異樣的光芒,這種光芒裘澤自己只有在看見令他驚嘆的古董時才會出現(xiàn)。
只是LV的包并不太合俞老大炫炫的女王風(fēng)格啊,經(jīng)典的LV圖案變來變?nèi)?,相對其它的大牌來說反而是比較樸素低調(diào)的。俞老大真是難以捉摸,難道是因為LV的包比較皮實經(jīng)久耐用?
“這個紅的比較合你。”裘澤指了指左邊那個。
“可是為什么我覺得黃的更贊?”俞絳看著右邊那個說,然后她又瞄了瞄中間的。
最后她買了藍色的一款。一旁的裘澤表情僵硬,這樣的話為什么要把自己叫過來?
不過很快裘澤就明白了自己的價值所在,雖然俞絳每一件服飾都虛心請教卻很少接受,但她每次買完衣服,都會把包扔給裘澤。
“其實,雷老師挺不錯。”怒氣值越來越高的裘澤終于忍不住要說些什么,好發(fā)泄一下肚中的怨氣。
他的潛臺詞是對筋肉人雷世仁來說再多扛幾倍的東西也很輕松愉快。
經(jīng)常測試別人智力水平的俞絳回過頭看看裘澤,伸出手揪揪他的耳朵。
“累了唷,請你吃大餐怎么樣?”
裘澤很想跟她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揪同一只耳朵,這樣下去真的會兩邊不一樣。但要是這樣說出來的話,豈不是承認了這種行為的合法性,雖然不管他樂不樂意都無法左右俞老大的行為。
“一副很累的模樣,得讓你補充些高能量的東西?!庇峤{這么說著,把裘澤領(lǐng)到了肯德基的門口。
“說過要請你吃肯德基的炸雞翅,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去吧,隨便你吃多少。”
裘澤默默地低下頭看了看手上拎著的八個口袋,這些東西花了三四萬。沒有技術(shù)的勞動力果然是最廉價的。
“我一會兒有事,馬上得回學(xué)校去。”拎包工人啃完一支雞翅后說。
“你這樣很沒有紳士風(fēng)度唉,這么多東西叫我怎么一個人拎回家?”俞絳眨著大眼睛開始裝淑女,但坐在她對面的可是經(jīng)她親手驗定智商超過七十的人呢。
所以拎包工人不說話。
“有什么事啊?”
“和阿峰和胖子約好了去南街?!?/p>
“哈,你想逃課!”俞絳瞪他。
裘澤撇撇嘴。
“那你幫我拎回辦公室去,下午一起去逛??!庇峤{說著有些不甘心地再伸手去揪裘澤的耳朵。
裘澤迅速地一讓,俞絳只抓到他的腮幫子。
“你手很油的?!濒脻山K于忍不住叫起來,急忙拿紙巾去擦臉。
俞絳哼哼笑著拿起最后一個雞翅啃起來。
把八個購物袋拎到俞絳辦公室門口,裘澤已經(jīng)冒了一頭汗。
辦公室前有一個學(xué)生等著。
“俞老師。”他一邊和俞絳打招呼,一邊好奇地打量拎包工。
真是沒面子,裘澤心里想。這個學(xué)生有點臉熟,應(yīng)該昨天來上過俞絳的選修課。
“俞老師,我這兒有個東西,您能不能幫我看看。”他說。
俞絳開了門,指揮裘澤把購物袋扔在長沙發(fā)上。
“拿出來看看?!彼f。
這學(xué)生從口袋里摸出一串黃色念珠遞給俞絳,每一顆上似乎還有細微的雕刻。
“象牙珠子?!庇峤{一過眼就說:“雕工還行,不過象牙制品行價不高,這東西又小。哪兒來的?”
“家里傳下來的?!睂W(xué)生笑笑。
“要么我先走了?”裘澤問。文彬彬和阿峰就在校門口等他,剛才看見他進校的時候,已經(jīng)用眼神嘲笑過他了。
“我一會兒就來,到時打你電話。”俞絳說。
裘澤轉(zhuǎn)身出去,心里卻在想,那個學(xué)生不太老實,這珠子一看就是沁過土色的。
果然他剛出門就聽見里面俞絳說:“祖?zhèn)鞯??要么你祖上是盜墓的,才會傳這種東西下來。你知不知道這珠子要在土里埋多久才會有這種顏色?”
他也不去關(guān)心這珠子到底從何而來,沒準就是在南街的某個地攤上買的。在校門口會合了胖子和阿峰,一路往南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