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綱干完杯:你媳婦不錯,男人往往對到手的東西產(chǎn)生懷疑,或者不去珍惜,對沒到手的或者得不到的,卻有著極強的動力。居家室而望風月,廢眼前而圖修遠,臨清溪而觀滄海,棄庭院而赴桑田。戴川邦:你是說,我對我媳婦不珍惜?范世綱:沒錯。戴川邦指著賈靚:你對她珍惜嗎?范世綱:珍惜。賈靚:謝謝哥,你珍惜所以我珍惜。
范世綱與賈靚相互擊掌:哦耶!戴川邦:靠,我今天被50后跟80后聯(lián)手上了回課,夠悲哀。徐船梅:你就是缺課,有些課你必須上!
那邊林商跟小季跳完舞,回到酒桌上,林商問亨瑞:聽說北青名記大仙寫了一個《三里屯十八條好漢》,把不少熟人都寫了,他怎么沒來?張四:大仙,仙兒哥,這老王八蛋的,此刻正在香港和黃燎原跟一般藝術妹妹鬼混呢。林商:四哥,啥叫藝術妹妹?張四:就是投身藝術的妹妹。
33.
絕對冤枉大仙,此刻大仙真沒跟藝術妹妹混,而是跟媒體妹妹混。在他鳳凰衛(wèi)視的哥們兒黃海波張羅下,大仙正在香港啟德老機場附近的屋頂上喝酒呢。
這里是黃海波家的屋頂,一座大露臺,一片臨海風,一個香港之夜激起內心的哦耶。
這是大仙與黃海波第二次見面,男人之間第一次見面覺著靠譜就夠了,第二次見面可以在很久以后呼應第一次見面的默契。而男女之間,第一次見面也許說明不了問題,要用第二次見面來修正或者驗證。
男人之間也有一見鐘情,鐘的是豪情;男女之間也有再見鐘情,鐘的是感情。人生若只初相見,不如不見;人生若是老相見,見了也煩。
2001年,大仙在上海跟一款碧玉型女子在衡山路“虹番”酒吧喝駭了,撤到淮海路“避風塘”宵夜。席間,大仙突然想起“避風塘”的典故,鄧麗君在《香港之夜》中這么唱的—避風塘多風光,點點漁火叫人陶醉……
可大仙最早聽這首歌的時候,由于鄧麗君老師通過板磚錄音機和DDK磁帶傳送的聲音不太清楚,并且那時鄧麗君的歌是中國首席靡靡之音,聽的時候不敢放大聲,感覺跟偷聽敵臺似的。所以,最早都以為鄧麗君唱的是—蜜蜂灘多風光,點點漁火叫人陶醉……不過,當時大仙內心確有疑問—在蜜蜂灘上,那相愛的人兒還敢伴成雙?那不是伴成雙,那是被蜇成雙。
在九龍半島南岸、維多利亞之畔,百尺高樓,杯與天平。大仙1995的名言劈空而來—靈魂在高處!
是夜,在黃海波家的頂層露臺,面對哥們兒還有哥們兒手下做媒體的妹妹,大仙覺得必須喝起來唱起來,吳宗憲與溫嵐的《屋頂》在啟德的屋頂上傳來—在屋頂唱著你的歌,在屋頂和我愛的人,將泛黃的夜獻給最孤獨的月,擁抱這時刻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愛開始糾結,夢有你而美……
34.
愛開始糾結,人開始無解,還是別糾結,先給自己過節(jié)。
人一旦糾結,理智成死結,情感成空結,思念成悲絕,交往成決絕。
很多感情的糾結,最后單不知誰結;不少愿望的了結,難免只剩殘缺。
春花秋月,為了把你一閱;漫天風雪,封住你的死穴。
你是和路雪,我是簋街,怕糾結一夜無法化解。你是一夜情,我是宵夜,最后一接觸灰飛煙滅。
2009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沒譜一些,停靠在樓下的捷達黑車, 帶走了最后一位坐臺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