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市體育館將舉辦一場由江中音樂電臺主辦的音樂會頒獎典禮,其中有孫楠、陳奕迅、丁薇等明星參加。鐘山狼從一位在電臺做主持的老鄉(xiāng)那里拿到了兩張票,打電話約我一起過去。
“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兩家二級企業(yè),要外地的,但不能是常州的?!蓖娫挄r我請鐘山狼幫忙,我已經(jīng)通過圈內(nèi)朋友幫忙找了七家企業(yè),還差兩家,鐘山狼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為這事犯愁呢。
“兩家?安徽的行不行?”
“可以,只要施工資質(zhì)二級、項目經(jīng)理二級就可以了,最好做過校園綠化,業(yè)績也要稍微好點?!?/p>
“你什么時候要?”
“下周三之前能不能拿到資料?我要送去揚州?!?/p>
“你小子圍標(biāo)圍到揚州去了?”
“朋友介紹的,既沒聽到風(fēng)聲也沒看到影子?!?/p>
“兄弟,我相信你一定會看到影子,哈哈哈哈?!辩娚嚼请娫捓镆魂嚳裥?,說實話,鐘山狼的笑聲聽起來很奸詐,但他的聲音還有那么一點點磁性。
“你到底能不能拿到???你大爺?shù)?。?/p>
“你二大爺?shù)?,把心放進(jìn)錢包里吧。”
晚上,我跟鐘山狼在古城老街吃了頓潮州菜。
“哎,聽說你跟琵琶女有一腿???”鐘山狼浪笑著問。
“我倒是想,可是她說了更喜歡你,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奪兄弟所愛吧?!?/p>
“我不介意,一匹馬大家騎嘛。”鐘山狼極為下流地說。
“這話不準(zhǔn)確,就你這五短身材,你騎不上去,所以,準(zhǔn)確地說,別人騎駿馬而你只能騎母豬?!?/p>
“靠,這頓飯你請。今天我跟你把話撂明白了,以后你要是再拿我身材說事,所有的飯局都你買單。”
等我們吃完趕到體育館的時候,音樂會剛開始,主持人正在極力煽點現(xiàn)場的氣氛。
在擁擠的人群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我們的座位。
“去死吧你,拿的什么票???這怎么看?。俊敝車曇籼须s,鐘山狼沒聽清,嘴巴湊到我的耳邊問:“你說什么?”
“我——說,去——死——吧——你!坐這里讓我們怎么看???”我沖著他的耳朵吼了一嗓子。他跟我一樣苦笑不已,因為我們的座位在最頂層,離天花板大概只有兩三米,距舞臺十萬八千里。
“靠,又不是讓你來看戲,這是音樂會,要用耳朵聽?!辩娚嚼菍χ业亩浜鸬?。
剛坐下沒一會,四周就傳來一陣陣尖叫聲,原來是陳奕迅登場了,惹得全場是一陣陣山呼海嘯。
音樂起,陳奕迅飽含深情地演繹著那首勾起大多數(shù)人苦澀回憶的《十年》。憂傷的歌聲回蕩在體育館的每個角落。
十年之前
我不認(rèn)識你你不屬于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后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淚
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
陳奕迅在唱,全場歌迷在唱,鐘山狼也在唱,燈光閃爍間,我分明看到鐘山狼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我沒有打擾他,安靜地坐在旁邊凝望舞臺。
孫楠最后以《拯救》壓軸,在唱到一半的時候我跟鐘山狼出了體育館。走在馬路上,鐘山狼不再像以往那么活躍,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走著。
“我請你喝酒去?”我不怎么能喝酒,啤酒發(fā)揮好也就一瓶多點,而且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所以除了應(yīng)酬之外,我?guī)缀跏堑尉撇徽础?吹贸鰜?,鐘山狼今晚似乎有滿腹的愁腸。作為朋友,我覺得此刻該陪在他的身邊,即使什么都不做僅僅只是陪著他喝杯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