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辦,把這所房子賣了,換成新的。”
馬家駒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羅伊當然看不出馬家駒其實已經是虛與尾蛇了,她仍舊滿懷希望,信心十足地回家就與張先令談離婚問題去了。
但讓羅伊意想不到的是張先令不同意離婚,說離婚可以,但必須先給他生一個兒子,然后才能離開張家。
羅伊說,你要這么強人所難,我就把訴狀遞到法院去!
張先令不得已,就再退一步,說:“我打算打開藍海博物館的大門,讓博物館館長韓德廬打消競爭收藏家協(xié)會會長的念頭。這些事女人比男人好辦,你幫我做完這件事,我就放你走?!?/p>
“你怎么知道人家韓德廬也對這個會長感興趣?”
張先令從皮包里取出一份報紙,是《藝品周報》,遞給她。她接在手里,立即看到了第一版的頭條新聞:
海南省收藏家協(xié)會原副會長開店賣假古董受審——昨天上午,??谑兄屑壢嗣穹ㄔ阂粚徆_開庭審理此案。以仿制的古瓷騙取他人人民幣150萬元,利用受邀鑒定的便利以假翡翠冒充真品騙取他人人民幣200萬元,海南省收藏家協(xié)會原副會長馮所標涉嫌犯詐騙罪被提起公訴。昨天上午,海口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公開審理了此案,案件還在進一步審理當中……
馮所標原來是個企業(yè)家,和張先令經歷差不多,后來做了收藏家協(xié)會副會長以后就借給人掌眼之名大肆收受報酬,最后走上詐騙的道路。
羅伊問張先令:“這是收藏界的悲劇,你從中讀到了什么?”
“我從中悟出:做收藏家協(xié)會會長果然油水很大?!?/p>
天,要么總有人鋌而走險違法亂紀!羅伊幾乎暈倒。誠如魯迅所說,“一部《紅樓夢》,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中國如此,國外也不例外,英國小說家戈爾丁的《蠅王》,“政治家看到的是民主崩潰和專制得勢,道德家看到的是人不加約束,邪惡就會膨脹,宗教家看到的是原罪和世紀末……”
羅伊長嘆一聲問:“你想做什么?”
“我想先在博物館辦一次藏品展出,然后和館長韓德廬商量幫他把博物館加高兩層,我感覺博物館那座樓才三層,太矮了,不夠用;而且,墩墩實實的很堅固,上面加兩層應該沒問題?!?/p>
“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競爭會長?”
“你沒和我離婚之前,就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會對你說假話?!?/p>
羅伊看著張先令誠懇的表情,再聯(lián)系這些日子張先令的所作所為,感覺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在為競爭這個會長做著一切準備,不像有其他陰謀,便答應了。羅伊感覺張先令這么做可以一石三鳥:一是買通韓德廬,二是鎮(zhèn)住《藝品周報》總編輯金鐵文,三是比下拍賣公司總經理徐濤;至于實驗中學的于博彥,張先令根本就沒把他列入競爭對手行列,因為于博彥年紀輕輕手里沒錢,就算傾家蕩產也沒法幫博物館蓋樓。但張先令提出,如果去找韓德廬,要兩個人一起去,就是說,張先令出面,羅伊以配角身份隨行,只是需要做好幫腔,就像說相聲,有逗哏的,還需要一個捧哏的。
轉過天來,羅伊如約陪張先令去找博物館館長韓德廬了。而馬家駒則帶著魏雨繆來到實驗中學找于博彥對質。
馬家駒不認識于博彥,所以他還是讓魏雨繆先沖鋒陷陣,他自己殿后守門。而魏雨繆是個心腸比較軟的人,這種人說話就愛繞彎子,所以,他是這樣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