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一鳴見自己的計謀被戳穿,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干脆厚著臉皮說:“人家想找個單獨請你吃飯的借口都不行嗎?嘿嘿?!苯又嬖V卿心怡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要她打的過來。
十幾分鐘后,卿心怡趕了過來,一見面就說:“這么神秘兮兮,弄得跟做特務(wù)似的?!?/p>
“沒辦法,和你這樣的大美人約會我怕被別人打悶棍啊,呵呵!”既然已經(jīng)拉下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面皮,鐘一鳴索性涎著臉打趣。
卿心怡嘻嘻地笑:“哪個和你約會!和我約會可得排老長老長的隊哩!”
“好好好,那就和我約會好吧,我這里可不需要排隊?!辩娨圾Q有些油嘴滑舌起來,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老地方,紫葡萄?”
“才去一次就叫老地方,還真有你的。”卿心怡用小坤包在鐘一鳴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鐘一鳴心里甜蜜蜜的,嘻皮笑臉地說:“咱表達一種愿望總可以吧,我的最偉大的理想就是將那里變成咱倆的老地方?!?/p>
卿心怡沒再出聲。小小的空間里沉寂下來,場面一時有點尷尬。等進了咖啡館的包廂,卿心怡突然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哄騙小女生的?”
鐘一鳴愣了一下,反問:“天地良心,我哄騙誰來著?”
卿心怡看他那嚴肅的表情,忍不住撲哧笑起來:“要不是哄騙,你給照片就給照片,帶人家來這里干什么?”
鐘一鳴這才注意到進的是情侶包廂,飯桌上是一束鮮嫩的紅玫瑰,旁邊還擺著一張寬大的沙發(fā),墻上掛著一對赤身男女溫柔纏繞的油畫,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種曖昧和騷情。他趕忙說:“我讓他們給換一間吧。”
卿心怡撇撇嘴,說:“都進來了,還換什么換??!欲蓋彌彰?!?/p>
鐘一鳴有些尷尬,然而也只好由她。點好茶水、餐點之后,鐘一鳴從包里拿出合影來,說:“雖說這么多明星演員,但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你來了,沒辦法,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啊,呵呵?!?/p>
“什么時候你的嘴巴也變得這么甜了,嘻嘻!”卿心怡笑得很開心,“都說你做制片人后一天到晚兇巴巴的,居然還有膽開除臺長大人的紅顏知己。人家都說你鐘一鳴要是做了臺長可不得了,只怕動不動就要將別人滿門抄斬的罷!”
鐘一鳴沒想到她還聽到了這些閑言閑語,便苦笑一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
卿心怡哦了一聲,說:“其實我再就猜到肯定另有隱情,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做了領(lǐng)導(dǎo)就耍派的人。只不過小靳就慘了,人家一個農(nóng)村女孩子,讀的一個??茖W校,什么家庭背景也沒有,要不是投靠馬如龍她當初根本就不可能進電視臺。人家也不容易,要混碗飯吃她敢不對馬如龍俯首帖耳嗎?誰不知道馬如龍是個什么樣的狠角色!”
鐘一鳴很吃驚:這么說馬如龍早在自己欄目籌備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yù)先安插下內(nèi)線,只怪自己對這些人際背景全無所知??磥碇粫邉澾\作欄目還遠遠不行,還不得不學會在人生舞臺上的策劃和運作。
“你老人家脾氣倒是發(fā)得痛快,但你知道那個賓莉去哪里了嗎?”卿心怡問道。
“這個我就不關(guān)心了,想來金臺長自有安排的?!?/p>
卿心怡告訴他,賓莉被鐘一鳴宣布開除至今,一分錢工資沒少拿,還由公家出錢供她到北京廣播學院深造去了。同樣是開除,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下場,誰要是還相信什么公正,那真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