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美妙的一件事就是擁有一個好伙伴――你們一起享受由心而生的開懷大笑,一起品味輕松的友情,他是一個傾聽者,一個你可以依靠的人,也是一位愿意牽你手的人。
真正的友誼,好比純金,你可以很容易地定義它,因為它擁有最完美的平衡感,不為權(quán)力和地位所侵蝕,雙方全心投入而非相互利用。
人類對于友情的渴望,有時是源自對孤獨的恐懼和對安全感的需求。我們正是因為這兩點才會變得脆弱,也讓那些打著友誼的幌子卻懷有不軌之心的人有機可乘。
有些人對別人友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將會從中獲利,這樣的人還算不上惡劣。惡劣的是那些被嫉妒和憤恨充盈的人,他們通過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任意踐踏別人伸來的援助之手,通過施壓來獲得控制權(quán),同樣可惡的還有那些將自己的快樂建立于他人痛苦之上的人。
這些人常常把自己偽裝成朋友,但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搞破壞,極其危險,我們最好避而遠之。
因此,我們要注意這些跡象,警惕那些假冒的朋友,同時,也要雙倍珍惜那些真正的友人。
我認識一個年輕的家庭,妻子是個不相信婚姻的人。她的父親很難相處,經(jīng)常辱罵家人;而她的母親則常常挨打,飽受蹂躪。這個女人決心不讓自己落得與母親同樣的下場,因此她總是試圖控制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也時刻保持著警惕。
她的丈夫是一個很好的居家男人。他期望自己的家庭以及與孩子的關(guān)系能夠像其他家庭一樣正常,看著孩子們跟自己姓。作為家庭中的一分子,他看似分享家庭中的一切,但事實上,妻子可以隨時鎖上門,把丈夫趕出去,跟新歡出去散步或是把孩子歸為己有。
我還認識一對戀人,男人是一個中年商人,女人是年輕的白領(lǐng)。他的第一段婚姻以離婚告終,這讓他搭上了一大筆錢。他發(fā)誓,再也不讓自己陷入如此不利的局面。
女人期待能有婚姻和家庭,但她的境遇卻似地獄――男人的朋友們并不愿意接受她。男人的前妻也不許孩子見她。只要是去他家的時候,女人就小心地待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里。她感覺,所有人都把她看成是下等人,一個不配做他的妻子、不配被愛的人。
這世界上一定還有很多類似的情況。就是有一些人,讓自己默默地、甘心情愿地忍受一切痛苦。
我在20多歲的一年,碰到了一位久未謀面的兒時玩伴?!敖Y(jié)婚的感覺怎么樣?”喝了杯咖啡后,我問她。有好幾年沒見過了,聽說她在畢業(yè)后不久就結(jié)婚了。
“完全不像外面吹捧的那樣?!彼穆曇糁袔е唤z醒悟。當(dāng)她把自己的臉低下去攪動咖啡時,淚水從她的眼睛里滑落,正好掉在杯中。
“他沒有讓我感到幸福。”她沮喪地說著,這讓我十分驚訝,她曾對婚姻懷有少女式的憧憬,認為那是一生的祝福?!八??”我繼續(xù)問道,“他的感覺如何?”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繼續(xù)試探地問:“他也不快樂嗎?”她聳了聳肩?!澳銖膩頉]跟他談過這些嗎?”我問。“沒用的,”她不屑地答道,“他不是我想象的那種類型?!?/p>
這個女孩或許是太年輕,或是被寵壞了。每次思考兩人關(guān)系之間橫亙的鴻溝時,我總會想到這個女孩。在兩個人之間,有時會有一道溝壑,一邊是一方的期望,另一邊則是無法滿足這種期望的另一方。
該責(zé)怪哪一邊呢?是那個設(shè)定了不切實際期望的人,還是另外一個不愿或者說是不能滿足期望的人?
或許兩邊都有責(zé)任,他們都沒能作出必要的讓步和妥協(xié)。
有一天,在朗德斯通(Roundstone)的碼頭等船時,我遇到了有過幾面之緣的一位作者。跟我在一塊兒的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獨自劃著獨木船環(huán)繞巴布亞新幾內(nèi)亞并沿途教授當(dāng)?shù)厝擞⒄Z的勇敢女子。
我們跟那位作者聊了聊,直到船來了要把我們送到一個離岸的小島上。作者驚異地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載我們的小船,“你們就坐這個去?”
“為什么不行呢?”我們不解地問他。他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這么一個小船,我覺得你們上不去?!?/p>
盡管當(dāng)時被他這句話弄得我們士氣極低,我倆還是像瞪羚般跳上了船?!霸趺磿@樣?”我倆沮喪地問著對方,“我們怎么會變得這么無趣,兩個中年的寒酸的人,在別人眼里就這么無趣嗎?”
幾個月后,我又遇見了那個作者。他又提到了上次我和我的朋友兩個人擠進船上的那一幕。我被惹火了,回敬他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就是我的問題所在,對船有恐怖癥,如果我的生命只能依靠那樣的小皮艇,我根本沒辦法克服自己的恐懼讓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