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樓下,感到一陣疲倦。一開始不習慣蘇迎說話的節(jié)奏精神上相當疲勞。以前有位軍事專家說過“精神攻擊最重要”,一點也不錯。
我匆匆洗漱了一下,躺倒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里都是剛才蘇迎講的話??雌饋硭謭?zhí)著地認定有海底人的存在,而且有一種近乎崇拜的態(tài)度。再說得厲害一點,幾乎算是一種信仰般。我以前從來沒有“海底人”這個概念,誰知今天被一個美女強行灌輸了給我,還多次反復強調。我又想起她任由家里水漫金山,總覺得這個外表漂亮的女孩的行為言談處處透著怪異,讓我看不透。
過了也不知多久,我被一陣凄厲的尖叫驚醒。再聽之下,我可以肯定那是貓的嘶叫,和昨天聽見的相同,絕對不是思春的嬰兒哭叫聲或是敵意的吼叫,又好像是受傷時發(fā)出的哀鳴,聲調非常高,甚至有些嘶啞,聲聲充滿痛苦,越聽越覺得古怪。
我懶得再爬起來出去看,因為我畢竟不可能抓它回來看個究竟。然而那只貓意猶未盡,竟然在窗外估計離我門口不遠處叫了大半夜。
是不是被卡車軋死了以后,冤魂不散,半夜哀叫?我所見的只是它的靈魂?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但我的腦子還算清醒,我的第六感,一向不大敏銳的第六感也站出來告訴我,有什么事情正在我身邊發(fā)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