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現(xiàn)什么強行闖入的跡象了嗎？”

“還沒有，”他說著，停下來盯著她。“你病了還是怎么了？你臉色非常蒼白?！?/p>

該死的家伙，卡羅琳想，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希望自己看上去怎么樣。“我沒有時間化妝，你想談?wù)撐业耐饷策€是犯罪？門上或窗上有指紋嗎？”

“沒有，”漢克說?！白鲞@件事的是一個手腳麻利的人。我們?nèi)〉降拇蟛糠种讣y，除了被害者的，大概都是你弟弟的。我不知道世界上有哪個兇手會留下那么多的指紋。他是不是有一個女管家？”

漢克皺著眉，在門口的大理石地面上走來走去。“被害人的父親——斯坦利·卡普林認為你的弟弟是一個毒品販子，他聲稱他親眼看見你弟弟服用麻醉劑。緝毒警察說有一些烈性海洛因正在到處散布，上星期已經(jīng)有兩個過量服用的吸毒者，也許你弟弟給她女朋友服用了致死量的海洛因?！?/p>

漢克看上去好像要崩潰了。她想，這是壓力造成的，否則他不會對尼爾發(fā)表這樣激烈的看法。但他也許是開玩笑，長期與死亡打交道的人常常采用一種幽默的方式來對待案件。要么就是他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yīng)。

卡羅琳認識勞蕾爾的父母，文圖拉不是個大城市，他們都曾在同一所學(xué)校讀書?！澳莻€家伙撒謊，”她突然說，“尼爾不使用毒品，更不用說賣毒品。他是個成功的畫家。”她舉起胳膊指著裝在墻上的一排大幅的油畫。她能夠理解為什么有些人不喜歡現(xiàn)代藝術(shù)，但她的弟弟受過古典風(fēng)格的繪畫訓(xùn)練，他的作品享有很高的聲譽?！八漠嬐ǔＲu一兩萬美元，幾年前，有一幅賣到了五萬美元。”

“我覺得這些畫就跟他們在博物館藏室里賣的一樣?！睗h克凝視著那些栩栩如生的人體，優(yōu)美的帶皺褶的紡織品和詳盡的遠景。

“卡普林說他什么時候看到過尼爾使用毒品？”

“我沒有問，”偵探對她說。“這個家伙剛剛聽說他的女兒死了?！彼钌畹匚艘豢跉猓缓罄^續(xù)說，“我給你十分鐘，卡羅琳。我需要帶你弟弟離開這兒，無論以什么方式。我剛剛派人去接勞蕾爾的父母，讓他們來辨認尸體?！?/p>

“為什么要讓他們來這里？”她問，一邊用手指穿過淋濕的頭發(fā)?！澳釥栆呀?jīng)確認了她，如果你需要第二個人，我也認識勞蕾爾。不管怎么說，這里是犯罪現(xiàn)場?！?/p>

“你對這些人就沒有任何同情心嗎？”

“我當(dāng)然有，”她回答，臉上帶著責(zé)難的表情?！拔乙杰噹炖锱c尼爾談話?！彼_始離開，然后又停下?！盁o論發(fā)生什么，請記住那是我弟弟?！?/p>

“如果他是清白的，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不要說廢話，好嗎？”卡羅琳回敬他說。“我知道怎樣按制度工作。尼爾只是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錯誤的地方，他不是你要找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