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湯曉煜再怎么厲害,始終還是沒有逃過黑影女人的攻擊。不過相比突如其來的惡心攻擊,湯曉煜倒是更像被強吻了。
烈酒混合胃液而形成的刺鼻氣味像漣漪一般蕩漾開來,整條后巷都跟著湯曉煜一起遭殃了。
宿醉的滋味。
蘇格頭痛欲裂,呻吟著從床上坐起來。陌生的房間并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此時腦海里面全是昨天恩師發(fā)來的郵件。
“你的生日就快到了,我無法抽身飛去看你,正巧安臣下周要回國,我拜托他幫我捎了生日禮物給你……”
他下周回國……更加劇烈的痛楚從太陽穴擴散開來,蘇格的眉間生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撿起床上的包,她晃蕩著離開了陌生的小旅館。
坐上出租車回家,心里煩亂不堪的蘇格打開包想要找香煙,但是卻連煙盒的影子都沒見到。奇怪,昨天她明明放了一盒在包里的。算了,找不到就不抽了。
打開車窗,任放肆的風吹亂自己的頭發(fā)。走馬燈式的街邊景色在眼前閃過,而蘇格能夠看到的卻只有大學校園的那棵榕樹,還有榕樹下羞澀的女孩兒和嬉笑的男孩兒。
五年了,時間沒有沖淡一切,反而讓自己的傷口更疼了……
“你撥!”
“不帶這樣的,主角是你!”
“你個渾蛋,昨天是誰想代替我的?!”
“一碼事歸一碼事呀。煜哥,還是你自己打給人家吧!”
“這餿點子可是你想出來的!”
“我還不是為你好嗎?還不上錢的話,咱倆可能就再也見不著了……”
“呸你個烏鴉嘴!”啐口吐沫,湯曉煜舔舔自己嘴角的傷口,從艾龍手里接過手機,開始構思平生最大的謊話。
想他湯曉煜痞是痞但不壞,而如今,為了還錢卻要做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心里還真怪糾結的。
從口袋里掏出蘇格的名片,湯曉煜順手在順來的煙盒里抽出支煙,但點燃吸了一口之后,他立馬將它掐滅扔掉了。
“這女人抽的煙一點味道都沒有!”
艾龍拿過盒子一瞅,說:“這煙可貴著呢?!?/p>
“有錢人的東西當然貴??!酒吧老板那廝都抽一千五百塊錢一條的煙。”想起自己昨天好不容易順來的兩盒黃鶴樓1916,湯曉煜很是心疼。
“曉煜,快打吧,記得多要點兒錢,我們沒生活費了?!敝皟扇藶榱嘶I錢,把家里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飯錢一分也沒留。
湯曉煜抬眼看看只剩下四面墻的屋子,很理解自己兄弟的想法,但是僅剩的一點兒良心卻很堅決地將這個念頭打消了。照著名片上的號碼撥過去,幾秒忙音之后,湯曉煜聽到了一個女人冷冰冰的聲音。
“喂,請問你是不是蘇格?”
“是,你是哪位?”
“嗯……”湯曉煜結巴了,他還真不知道要怎么介紹自己。
“喂?你是哪位?”
“我的身份吧,比較特殊?!?/p>
“有多特殊?如果你是無聊亂打電話的那類人,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很忙?!?/p>
“別掛??!其實,是這樣的,我是昨晚的那個人?!?/p>
“昨晚的什么人?”蘇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喝了幾杯長島冰茶。(To純潔的MM們,長島冰茶不是茶哦,是烈酒。以后出去玩有人請你喝這個的話,一定要注意!)
“這種事情難道一定要說大白話講出來嗎?”
手機里面?zhèn)鞒鲞@么一句曖昧不明的話,蘇格的后背立馬挺直了。因為得知安臣就要回國,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早上是在一家陌生小旅館里醒來的事情。難道說她419(一夜情)了?不可能!醒來的時候她的衣服完完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