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但卻因他的提醒迅速的再次提起嘴角,學著他的樣子沖著一干相機笑靨如花,就好像真的身陷于甜蜜愛河中壓抑不住的幸福滿溢似的:“你是為了‘晴空’男主角的名額落到了別人頭上而嫉妒,所以借題發(fā)揮吧?”
他突然斂去了眼底的笑意,只勉強維系著表面上的親和,他知道,對付面前的這幫人,這點電壓足夠了:“記住,你是我名義上的女人,我有辦法讓你紅起來,自然也有辦法打壓你。你覺得如果我透露給記者你和凌雪徹的事,他們會不會更加興奮呢?”
她不自覺的在他兀自加力的手掌下顫抖,笑,笑,笑,無止境的疲憊笑容,卻溫暖不了那瞬間深入骨髓的冷寒,也欺騙不了那焚心攝魄的恐懼。
凌雪徹在被鎂光燈包圍的二人身后,霧靄般的眼眸輕斂,從他的方向看上去,很顯然,秦韜在和夏憂狀似親密的耳語什么,夏憂側臉那曇花一現的愣怔,雖然只是一瞬間,卻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
她跟著秦韜的腳步回到了他的公寓,這間公寓,她并不陌生,之前他以傳授她經驗為名,帶她來過幾次。
此刻,再次置身在這里,夏憂卻有種異于以往的繚亂莫名。
“為什么不告訴我今天開機儀式的事,怕我看到什么嗎?”秦韜自她身后掩上門,問道。
她背沖著他站定,瘦削的背脊看上去有些僵硬:“你又不是我的經紀人,我沒必要將自己要做的工作都向你匯報吧?”
他走近她,從背后狀似親密的環(huán)抱住她,充滿磁性的話音撩撥著她的耳膜:“你不告訴我,我怎么配合著你做我該做的事呢?比如今天,如果沒有我的到場解圍的話,你會在凌雪徹面前大亂方寸吧?”他轉到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fā),輕輕的摩挲著她,他的眼神分外溫柔,深邃的眸光傾注在她的臉龐。
她掙扎著,猶豫著是否要將那句話說出口,最終她還是狠下了心:“請你不要把我和凌雪徹的關系告訴記者?!?/p>
“哦?你們什么關系?”他仍是笑著,刻意逗弄著她脆弱的靈魂,好像一點也沒有因她此刻的請求而覺得不快。
“我們沒有關系,但也請你不要將我們之前認識的事告訴別人?!彼跃S持著倔強,卻毫無底氣可言。
“哦?!彼桓被腥淮笪虻哪樱熬褪遣灰獙⒛銈兪桥f相好的事說給別人聽對吧?”
她很少流露出特別的情緒,卻在此刻激動的辯解:“沒有那樣的事,我們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她漲紅了臉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松開她的發(fā),轉身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笑得揶揄:“那既然這樣說出去又能怎么樣呢?你剛好可以利用這樣不痛不癢的關系炒作一番,反正也沒有證據證明什么?!?/p>
她焦躁的哀求:“總之求你——”
他的眼神恁地變得冷酷,突然扯住她的后頸將她拉向他,他的臉挨得她很近,分外曖昧的距離近的連彼此呼吸的溫度都感受的到。
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心中泛起難以遏制的惡寒。
她依舊無法擺脫往日的噩夢。
就連多年前她在凌雪徹面前做出的那些看似大膽的行徑,也都是她咬著牙硬著頭皮強迫自己主動的。
他殘忍的欣賞著她的驚恐:“你有想好代價嗎?”
她強忍著內心的怔痛,和那幾乎要纏繞住靈魂的無法忽視的軟弱,一步一步的退后,終于站定在他暗沉的視野下,緩緩的除下衣衫。
他一語不發(fā),也沒有明顯的欲望流露的痕跡,只是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