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體貼,”我說,“不過這樣好像不叫強奸?!?/p>
“真是絕了。后來他們又兜了一陣子,然后他們回到她家,要求跟她上床,她說門兒都沒有,你們把我當(dāng)作是什么女人,又說了些類似的話。最后她終于答應(yīng)干其中一個,就是跟她配對的那個,另一個人可以在客廳里等。當(dāng)然他沒照做,他們倆正要開始時他就走進來看,這下子對澆熄他的欲火實在幫助不大,你也可以想象?!?/p>
“然后呢?”
“然后他說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她說不、不、不,最后她決定替他口交,因為那是唯一可以擺脫他的辦法。”
“她跟你講這些?”
“當(dāng)然用字造句比較含蓄,不過基本上就是這樣。然后她去刷了牙,打電話叫警察。”
“說她被強奸了?”
“我同意啊。那男的從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變成如果不讓我痛快,我就踢掉你的牙,我認為這樣已經(jīng)符合強奸的標準了?!?/p>
“哦,那當(dāng)然,如果他這樣硬來的話?!?/p>
“不過聽起來還是不像我們要找的家伙?!?/p>
“嗯,一點都不像?!?/p>
“如果你想繼續(xù)查下去的話,我把她們的電話號碼抄下來了,而且我跟她們講只要制作人決定做,我們就會打電話跟她們聯(lián)絡(luò),不過目前拍片計劃有點問題。對不對?”
“一點沒錯?!?/p>
“所以說雖然我沒得到有用的情報,接到三個電話還是很令人鼓舞的,你說是不是?而且明天可能會有更多電話?!?/p>
星期四來了一個電話,本來聽起來還挺有希望的。一個三十出頭的女的在圣約翰大學(xué)修研究院的課,在校園里的停車場上正要打開自己車門的時候遭到三個男人用刀挾持。他們?nèi)珨D進她的車里,開到坎寧安公園,在那里跟她口交及陰交,不只用一把刀不斷威脅她,恐嚇她要切除她的身體各部分,而且真的割傷她的一條臂膀,不過可能是不小心割傷的。等他們都辦完事了以后,他們把她丟在那里,駕著她的車跑了。到現(xiàn)在案發(fā)已經(jīng)快七個月,那輛車還沒找到。
“但不可能是他們,”埃萊娜說,“因為那三個男的是黑人。在大西洋街做案的那些人是白人,對不對?”
“對,所有目擊證人都這么說。”
“嗯,這幾個是黑人。如果我一直追問她這一點。她一定覺得我有種族歧視,或是我懷疑她有種族歧視,否則干嘛緊咬著強奸犯的膚色問個不停?當(dāng)然對我來說這一點特別重要,因為這么一來就表示她并不符合我們的條件了,除非那幫人在去年八月到現(xiàn)在這段時間里,想出個法子改變膚色?!?/p>
“如果他們有這個本事,”我說:“那他們就絕對不只值四十萬了?!?/p>
“你真好??傊?,我覺得自己好像白癡,不過我還是抄下了她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告訴她只要計劃通過就會聯(lián)絡(luò)她。還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聽?她說不管這件事會不會有結(jié)果,她都很高興自己打了這個電話,因為能講出來對她幫助很大。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她常常講,也作了些心理輔導(dǎo),可是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提這件事了,她覺得好過很多。”
“一定也讓你覺得很好。”
“她還以為我是輔導(dǎo)人員,暗示能不能一周來我這兒一次作治療,我跟她講我是制片的助理,這兩份工作需要的技巧是一樣的?!?/p>
同一天,我終于找到了布魯克林刑事組的約翰?凱利刑警。他還記得利拉?阿爾瓦雷斯案,說那實在很可怕。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孩,而且每個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是個又很聽話又用功的學(xué)生。
我說我在寫一篇關(guān)于在不同尋常的地點棄尸的報道,問他尸體在被發(fā)現(xiàn)時有沒有不異樣之處。他說尸體曾遭肢解,我問他是否能說得詳細些,他說還是不說的好。一方面是因為該案某些部分他們想保密,另一方面是顧及到女孩家人的感受。
“我想你一定可以諒解?!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