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說：“這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耐吉只是想做對的事，可是孔寧先生在審判之后不久心臟病發(fā)進了醫(yī)院，耐吉去孔寧家拜訪，孔寧太太又拿一盤西紅柿和臘腸丟他。”

“希斯先生，你弟弟闖入他們家女兒的女生宿舍，而且是在門禁時間?！辈既鹂险f。

“門禁時間并沒有清楚貼出來，而且在走廊上穿著小短褲的是孔寧家的女孩，又不是我弟弟。”

三位委員交換了一下眼神。

“公平點，”雷吉說，“她們這樣子穿難道不該事先警示一下嗎？”

“真的會很尷尬，”伍瑞屈有點醒過來的樣子，喃喃地說，“我也有過同樣的經(jīng)驗?！?/p>

山繆森點點頭，“應該要有警示才好。”

“一點也不錯。結(jié)果在當時不尋常的狀況下，那個女兒誤解了耐吉的意圖。他只不過是想把收受的費用退還給孔寧家，”雷吉說，“他覺得有義務要那么做?！?/p>

布瑞肯說：“把手伸進褲子里也是他的義務嗎？”

“他是要伸手進褲袋拿支票，”雷吉說，“混亂平息之后，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實情，包括那位年輕小姐、聽見她叫聲跑進來的警衛(wèi)，以及其他涌入走廊看熱鬧的女生。耐吉手伸出口袋的時候，拿著那張支票?！?/p>

三位委員聚在一起討論了一會兒。

“你要我們接受的說法是：整場混亂的起因是你弟弟覺得官司結(jié)果對于對方的當事人不公平？”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就算用盡全力也沒辦法說得比你更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像你家族的風格，希斯先生，我可從沒聽說你會受良心責備啊?！?/p>

“這點我毫無異議，你看耐吉給自己找了多大的麻煩?！?/p>

“如果你和弟弟對于法律態(tài)度不同，那么……”布瑞肯用狡猾的語氣說，“那么是不是表示兩位當中有一位選錯了行業(yè)？”

“完全沒錯，我們兄弟正好可以取得平衡。無論在法律或在生活上，平衡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