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約會,她不玩了。
第二天一早,思瑞就在王克翔的幫助下順利地搬家了。新家在城市的另一端,不算鬧市區(qū),倒也清靜安逸。
思瑞沒有先收拾東西,而是去理發(fā)店把一頭卷發(fā)拉直了,也算改變形象吧,不至于讓司惟輕易找到,另外警告王克翔絕對不可以外泄她的行蹤。
晚上王克翔打來電話:“三兒,剛才司惟問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p>
思瑞渾身一顫:“那你怎么說?”
“我告訴他你和朋友出去旅游了,過年前都不會回來?!?/p>
揉揉眉心,思瑞笑開了:“爸,你好聰明啊?!?/p>
王克翔嘆了口氣:“可是爸爸不想騙他,我還是挺喜歡這年輕人的?!?/p>
手指絞弄著套了一半的干凈被套,思瑞繼續(xù)笑道:“他現(xiàn)在正和一個空姐愛得死去活來,你是讓我去當真正的小三,還是讓我當怨婦等著這個大少爺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再來找我呢?”說明星王克翔估計不信,但空姐不一樣,N多有錢人都喜歡和空姐交往。
果然王克翔聽到后很驚訝:“不會吧,我覺得司惟不錯啊,我還以為他對你……”
她也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對她和別人不一樣……不過她王涂思瑞是個鐵人,小波折打不倒她,愛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何況和司惟這點小風小浪還算不得愛情。
思瑞有些釋然地笑道:“好了,爸爸,該怎么做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p>
“嗯,你自己小心點?!?/p>
幾近痊愈的腳踝又開始有些反應,所以思瑞只把臥室收拾干凈后就洗澡上床了,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有幾個未接電話,號碼都出自同一個,且和她同城。
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思瑞剛想關機,那個陌生號碼就發(fā)了條消息過來。思瑞顫抖著打開那條短信。
真想殺了你這個女人。
思瑞從短信里感到了極強的怒意和……殺氣。筆直地坐起身子,思瑞察覺到自己這次犯了大錯,她的處理方式有問題,她不該一聲不吭地無視司惟的約會然后一走了之。她竟然忘了司惟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樣的大少爺肯定從沒被人拒絕過,更別說類似于戲弄的情形。
是她糊涂,最近司惟不復冰冷的面孔讓她飄飄然地忘了自己的身份就這么蹬鼻子上臉、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來看了,全然沒考慮到后果的嚴重性。而這樣的溫柔招式司惟可能對很多女人都用過。
一瞬間,思瑞嚇得身體有些發(fā)軟,接著又一條短信過來,依舊是一句簡單的話:“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
硬碰硬是愚蠢的處事方法,尤其在力量懸殊過大的情況下,所以細想之后思瑞趕緊回了條消息。
“司先生,對不起!我臨時有點急事,不是故意的,是我做得不對,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短信發(fā)出后十秒鐘電話就響了起來,思瑞不敢接,也不敢掛斷。過了一會兒音樂停了,接著靜默,可怕的靜默。
大冬天的夜晚思瑞居然覺得自己在冒汗:“這下完了?!?/p>
明明是這個不良男人左擁右抱還來招惹她玩弄她,最后卻變成了她的錯,而她還必須要忍,這太不公平了!
電視里幾大頻道的跨年演唱會一個比一個熱鬧,思瑞卻過了有史以來最崩潰的一個跨年夜。
新年的第一天,思瑞伴隨著凌晨第一下鐘響,也看到了黎明破曉前的第一道曙光。
是的,她失眠了。
當然不愿承認這是因為司惟,所以思瑞將之歸結為搬了新家認床、水土不服,也以此阿Q式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