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年多的上訴和應訴,得克薩斯州最高法院最終做出了對西南航空有利的判決。Braniff和得克薩斯國際航空公司上訴至聯(lián)邦最高法院,試圖推翻州法院的裁決,但是遭到了拒絕。西南航空公司的經營之路終于暢通了。
已有的航空公司并不打算就此罷手。在得克薩斯州法院敗訴后,它們繼而尋求美國民用航空委員會的幫助,請求阻止西南航空公司的經營。根據民用航空委員會的程序,這一案例被提交給執(zhí)行董事會裁決,而他們也做出了對西南航空有利的裁決。Braniff和得克薩斯國際航空公司再一次上訴,1971年6月15日,民用航空委員會再一次駁回了它們的上訴。
由于受到訴訟、上訴、聽證會,然后是更多的上訴等事件的影響,西南航空公司的營運被耽擱了三年之久,最終,西南航空公司的合法運營權在任何可能的法律和管理程序上都得到了支持,西南航空公司終于可以飛行了。三天之后,在1971年的6月18日,西南航空公司宣布開始營業(yè)。
由于對前景感到不滿,Braniff和得克薩斯國際航空公司決定繼續(xù)上訴。就在民用航空委員會6月15日駁回它們的上訴后不久,這家航空公司向州法院提交了另一個訴訟,企圖把之前的訴訟從頭再來一遍。到了這個時候,西南航空公司的錢庫可真的要空了。凱萊赫律師對競爭對手試圖阻止他的航空公司開始運營的做法感到暴怒,他現(xiàn)在無償?shù)匾挂岳^日地為這個案件工作。機組人員已經雇用,飛機已經就位,地勤人員也已經開始工作。每一天的耽擱都好像是西南航空公司的末日,公司再也沒有足夠的現(xiàn)金來繼續(xù)等待了。
凱萊赫在州法律圖書館待了一個通宵,第二天他給得克薩斯州最高法院提交了一個緊急請求,請求結束這一對司法程序的濫用。6月17日,得州最高法院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在聽取了雙方的陳述后,最高法院做出了一致裁決,這幾乎是個空前的裁決,命令地方法院執(zhí)行最高法院之前的裁決,允許西南航空運營。現(xiàn)在,沒有哪個得克薩斯州的法院可以阻止西南航空公司飛行了。
凱萊赫給西南航空公司當時的總裁拉馬爾·繆斯打電話,告訴他最高法院的裁決,繆斯剛開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司里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繆斯問如果第二天有警察拿著法律文書阻擋,他該怎么辦?氣急敗壞的凱萊赫回答說:“那你就從他的身上碾過去。”
就這樣,在一片喧鬧中,西南航空在第二天進行了第一次飛行。一年半之后,Braniff和得克薩斯國際航空公司仍在試圖利用法律讓聯(lián)邦法院把西南航空驅逐出這一行業(yè)。這種頑固的訴訟行為遭到了哥倫比亞特區(qū)聯(lián)邦最高法院高級法官威爾伯·K·米勒的痛斥。米勒法官注意到,自他成年后的56年內,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典型的案例,即有些人是怎樣試圖對一個早已做出的判決再次上訴。米勒法官用下面的話來概括他的觀點:
這已經是西南航空公司申請獲得一個公眾所需要的和便利的生意許可后的第五年了。這場訴訟早就該結束了,這一過長的訴訟已經快成為公害了。
是啊,西南航空公司不是那種傳統(tǒng)的公司,它打破舊的體制來創(chuàng)建新的體制,但是即使有了這樣一個好的開始,公司的命運仍是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