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愛人秦曉妍的不請自到,有苦難言的趙源,倒也沒顯出過多的難堪,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昨晚十點多鐘,秦曉妍打來電話,明明是沖著緋聞吐舌頭,卻是不挑開了說,彈跳著玩語言游戲,一來二去就把趙源搞麻煩了,撂下一句不怎么中聽的話,就把電話掐斷了。
然而今天讓趙源心里一波三折的是秦曉妍的弟弟秦宇立也跟來了。
趙源被這姐弟二人,堵在了招待所里。
那一刻,趙源先跟秦宇立打了招呼,然后才把別別扭扭的目光落在愛人秦曉妍臉上,嘴唇嚅動了一下。
趙源這一臉不明不白的表情,讓心里本來就不得勁兒的秦曉妍不由得沉下臉來,挑起目光,直視著他,一言不發(fā)。
秦宇立見勢頭不對,忙插話打圓場,怎么樣,他沒事吧?美麗的鼻子,還是那么動人,耳朵也還是原裝的那個,臉上的東西一樣不少,姐你說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曉妍不領(lǐng)情,還沒好氣地瞪了弟弟一眼。
趙源朝著秦宇立干巴巴一笑。
在北京的時候,趙源對秦宇立一直沒有好感,說他是個玩物喪志的頹廢人。反過來說,秦宇立對趙源也沒什么興趣,數(shù)落他是個處處鉆營的政客。
秦宇立受過高等教育,畢業(yè)于北京一所名氣不算太大的大學(xué),學(xué)的是計算機(jī)專業(yè)。步入社會后,他曾在國企和私營企業(yè)里領(lǐng)過薪水,稍不順心就炒老板,聲稱扛著腦袋,就等于扛著半個中國人民銀行,這會兒在中關(guān)村一家外資公司打工,月收入一千多美元,月消費一萬多人民幣,人稱月光一族。他女友成群,但都是談情不說愛,上床不生育,閑暇好自駕他的標(biāo)致車到處去游山玩水。截至目前,生活對他最大的誘惑就是去澳大利亞定居,瑞典和冰島也可以考慮,秦曉妍也曾說過秦宇立是個地地道道玩時尚感覺、玩現(xiàn)代浪漫的問題青年。
秦曉妍舉起胳膊,打了個哈欠,這讓趙源馬上找到了解除尷尬的借口,他對她說,你去洗把臉吧,曉妍,稍后咱們?nèi)コ栽顼垺?/p>
西餐嗎?秦宇立怪模怪樣問了一句。
想吃西餐,你回北京吃去!臉色剛剛好轉(zhuǎn)的秦曉妍,又拿弟弟的這句話跟趙源找事。
秦宇立馬上意識到,姐姐這次變臉是變在西餐兩個字上,現(xiàn)在西餐就等于是寧妮這個人,于是趕緊打岔道,我散,一個沒留神,就把這里當(dāng)首都感覺了。走走,填肚子去,肚子早餓了!
走出房間,秦宇立給趙源使了一個眼色,哼哼呀呀就先走了。
趙源咽口唾沫,看一眼秦曉妍,若有所思地說,我昨天跟吳部長通話了。這點麻煩事,我早晚會弄清楚的,你先別跟我過不去。大不了再等上幾個月,到時DNA,把什么都能說清楚。
秦曉妍這才撅著嘴說,告訴你趙源,你別以為我是主動來找事的,我才不在乎你怎么著呢,這次是喬阿姨讓我過來看看你的,她說你來上江時間短,水土不服,怕你受風(fēng)著涼。我可是跟你把話說清楚,你真要是有啥事,對不起的人不是我,你明白嗎?我一個婦道人家,一個小百姓,除了能給你一個丈夫的名分,我還能給你什么?
秦曉妍說的喬阿姨就是吳孚的愛人。平日里,喬阿姨拿秦曉妍當(dāng)閨女招呼。
趙源點點頭,嘀咕道,污染天天在,小人時時有,這是有人看我不順眼了,覺得我礙事了,想把我攆出上江!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噯——秦曉妍搖頭晃腦說,你趙書記這也算是行了,上江人造你點輿論,都得使用進(jìn)口原材料,夠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