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狐貍和小王子的故事(1)

宅女戀人 作者:月斜影清


這一次的冷戰(zhàn)足足持續(xù)了一周時間。

李歡這才領(lǐng)略到了這個女人的倔犟,她完全可以把你當做空氣,不說話,不做事,少走動,整個人如啞巴似的。他好幾次主動向她搭訕,她都是不理不睬的,甚至關(guān)了自己房間的門,足不出戶。他有種特別奇怪的心理,兩人待得越久,他越是回想起以前那些旖旎的時光,很想擁抱她,親吻她,甚至像以前那樣親密,即便她不理睬他,他這種渴望也沒消失一點,反倒越來越嚴重了。

可是,她的態(tài)度實在冷淡得緊,他又自恃身份不愿強人做下流之事,無奈,只好天天在外面閑逛,到后來,實在熬不下去了,這天傍晚,早早就買了一些東西回去,準備先向馮豐妥協(xié)了。

他一回去,只見房門緊閉,敲門也沒人應,自己拿鑰匙開門進去,房間空空,屋里一個人也沒有。他趕緊給馮豐打電話,手機卻是關(guān)機,無人接聽。

馮豐是特意關(guān)機的,此刻,她正在一家茶樓“相親”。二十六七歲的女人,再不抓緊時間,只怕要成現(xiàn)在流行的“剩女”了。

這個男人是一個高中關(guān)系較好的同學珠珠介紹的。珠珠替兩人牽線后就離開了,只剩下馮豐和那個男人大眼對小眼。

這個男人是搞銷售的,能說會道,三兩下就把氣氛活躍起來了。他說得又快又多,似乎對馮豐還比較滿意,談到后來,已經(jīng)在說兩個人在一起后,如何按揭買房,誰出首付,誰給月供了。馮豐一直聽他口若懸河地談論,而且扯得這么遠,心想,這個世界上“極品男”還挺多的。

她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下去了,“極品男”還在一個勁地夸她斯文大方有內(nèi)涵,她聽得一愣一愣的,又不是瓊瑤劇女主角,再說下去,只怕要說“你好有深度哦”——于是,她趁他稍微住口的時候,機不容失地,禮貌而委婉地準備告辭了,“極品男”立刻熱情似火地給她留聯(lián)系方式,末了還問她要電話號碼,她想不給吧,可是,看人家那么熱情,只好留了個電話號碼,趕緊溜之大吉。

出來,迎著晚風,才松了口氣。其實,這個男人也沒什么不好的,不帥不丑,不高不矮,相貌收入談吐都是一般一般全國第三那種,跟自己一樣普通,而且為人還算實在,談的也都是雞毛蒜皮的生活瑣事——人生不就是這樣嘛。而且他還肯說他有錢付首付——如此看來,好像也可以將就了。

找個普通人,過普通的日子,這是普通人的過法,馮豐也一直是這樣打算的,可是,為什么此刻,心里一點想結(jié)婚或者想交男友的想法也沒有呢!

心里隱隱的壓抑的不敢流露出來的期待,那是見到葉嘉后才滋生的,可是,那是從府南河到太平洋的距離,又怎么敢癡心妄想?

她悶悶地往回走,風吹得心里涼涼的。

家里冷鍋冷灶,以前再冷清還有點人氣,現(xiàn)在那是徹底地絲毫人氣都沒有了。打電話又沒人接,眼看時間一點鐘一點鐘地過去,六點、七點、八點、九點……李歡越來越坐不住了,心里更是擔憂,馮豐招呼都沒打一個,這是跑哪里去了?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以前,兩人也爭執(zhí)過,也冷戰(zhàn)過,但是,馮豐從來沒有過離家出走的行為——他驚跳起來,莫非,這女人已經(jīng)跑了?這個念頭讓他渾身冒起一股寒意,馮豐,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認識的人,唯一的安慰。天天在一起時還不覺得,如今,她不見了,他才深刻地意識到:如果沒有了這個女人,自己還有何必要待在這個如此怪異的世界?

他趕緊去她的房間打開衣柜,她的東西都還在,只有包包、手機不在。他拉開抽屜,家里的現(xiàn)金都還在,卡也在,她要走,不會錢都不帶吧?兩個人一起生活,雖然是馮豐在管錢,可是,都放在一個地方,誰需要誰就去拿。

他稍微松了口氣,站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客廳里坐下,細細想起兩人這些日子的冷戰(zhàn)。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那么久?他更想不起自己那天到底怎么做錯了,難道一個女人說“我在這里坐坐”,自己就攆她走?何況還是自己“認識”的女人,即便再不是“皇后”了吧——天知道,自己早已沒把她看成“皇后”了,可終歸是熟人,而且是一個美麗大方的女人,哪個男人拉得下這種臉來?馮豐為什么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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